&esp;&esp;“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esp;&esp;“兮兮,为什么啊?”
&esp;&esp;苦涩在心间激荡着,何兮动作迟缓地将手里的桔子放回桌面。
&esp;&esp;“周以澄。”他做着最后的挣扎,“我不是……”
&esp;&esp;周以澄陡然上前,双手捧住他脸,激烈地吻住他的嘴唇,彻底堵住了他想否认的声音。
&esp;&esp;何兮身体一震,被迫张嘴承受。
&esp;&esp;他心脏狂跳,手脚发麻,几乎要被那灼热的气息给吞噬。
&esp;&esp;何兮倏地伸手推开他,圆溜溜的眼睛含泪瞪他:“不许亲我。”
&esp;&esp;周以澄恍若未闻,摁住他的后脑勺要继续亲吻,何兮却又推他一把:“不许亲我!”
&esp;&esp;周以澄被他连续推了两把,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直。
&esp;&esp;何兮扁了扁嘴,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哽咽道:“在我没承认自己是谁之前,你不许亲我。”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否则,我心里会很不舒服。”
&esp;&esp;周以澄唇动了动,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声道:“那现在呢?你肯承认了吗?”
&esp;&esp;何兮咬紧牙关,垂在身侧的双手越收越紧。
&esp;&esp;终于,他开口了。
&esp;&esp;“是,我就是何兮。”他抬起手背胡乱擦了擦不受控制滑落的眼泪,“你没有认错,我回来了。”
&esp;&esp;他其实早该知道,周以澄一眼能认出他来,怎么可能听他说不是就不是呢?
&esp;&esp;如果不是清楚他就是何兮,周以澄是不会抱他牵他的手,不会每天做饭苦苦守着等他来,不会把当年履约种出来的桔子给他吃,更不会亲吻他。
&esp;&esp;周以澄都是唤他兮兮。
&esp;&esp;周以澄只是在配合他自欺欺人罢了。
&esp;&esp;他以为只要不表明身份,以后就不会让周以澄再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esp;&esp;但其实,从瞒他的那一刻,已经是让他陷入更黑暗的深渊了。
&esp;&esp;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嘴硬了。
&esp;&esp;“周以澄。”何兮脸凑近些,“现在,可以亲了。”
&esp;&esp;他主动吻上了周以澄。
&esp;&esp;周以澄双臂死死搂住他,炙热而缠绵地吻着他,泪如雨下。
&esp;&esp;两人密不透风亲着,一路跌跌撞撞地进了卧室,倒在了床上。
&esp;&esp;“兮兮,兮兮,兮兮……”周以澄不住叫他的名字。
&esp;&esp;何兮喘息着,手抚摸上他满是泪痕的面颊:“我在,周以澄。”
&esp;&esp;周以澄低头,两人唇瓣再次紧密地贴上,滚热的泪水在两人唇齿间交汇。
&esp;&esp;他们亲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地分开,相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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