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是来跑腿的。&rdo;男人结结巴巴地说。
&ldo;来跑腿的?&rdo;
&ldo;唔,只不过是来跑腿的。&rdo;
&ldo;谁让你来跑腿的?&rdo;
&ldo;有一个年轻人给我钱,要我替他买把刀,我就按照他说的买了,就这样!&rdo;
徐刑警泄了气,也没有心思问了。河班长把那男人交给他走了。
男人手上的手铐打开了,他按照河班长的要求坐在了椅子上。下面是那男人的陈述:
他是个没有职业的穷人,在地下过道里摆摊卖孩子们的玩具。然而,能把玩具卖出去的日子不多,白辛苦的日子倒不少。
由于实在挣不到钱,往往上顿不接下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就做好了准备,只要是能赚钱的事,不论什么都干,决不挑拣。
尽管穷到难以维持体面的程度,他也不想把留了十多年的小胡子剪掉。他坚定有朝一日时来运转,就会回复到像过去一样神气活现过好日子的状况的,所以他决定在那一天没有到来之前,不剃小胡子。谁知就是这两撇小胡子给他带来了祸殃。
有一个年轻小伙子走到他身边,盯着他的胡子看,他当然不知道那小伙子安的什么心思。年轻人提议说,如果能替自己跑个腿,给他两万元。两万元,这笔钱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年轻人对这一点好像看得很透。男人也没有问一下究竟要干什么事,就冒冒失失答应了,还怕那小伙子是不是会让别人去干。年轻人详细地对他指点了一下店铺的位置,说:
&ldo;你只要到那家店铺里去买一把美国刀就行了。刚才我给他们打过电话,你把钱交给他们,接过刀来走路就是了。&rdo;他一面说一面拿出刀钱五万元。
男人弄不懂年轻人为什么不亲自去买刀。但他没有问,这些事随便怎样都可以,重要的是能赚到两万元。
&ldo;先给你辛苦费一万元。拿了刀回来,再给你余下的一万元。&rdo;年轻人说。
&ldo;送到哪里呢?&rdo;
&ldo;请你送到d剧场门口。十分钟以内。这点时间足够了。&rdo;
男人收起玩具,然后向年轻人所指的店铺奔去。
刑警们听他说罢,目瞪口呆。河班长盯着那个男人,关照他:
&ldo;你赶快按照约定到d剧场门口去。去了,能跟那个小伙见面吗?&rdo;
&ldo;干吗要这样?&rdo;
&ldo;唔,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行动要自然,不让对方看出来。下面的事情交给我们。&rdo;
结结实实被教训了一顿的男人,按照刑警们的要求,跌跌撞撞地向剧场跑去。在这之前,刑警自然已经在d剧场一带摆开了阵势。
不一会儿,男人到达剧场门口,呆呆地站停下来。站了半天,约好了的年轻人也没出现。但是他得那么站着,直到刑警们下指示为止。
他几乎是像傻瓜似地在那儿站了一个多钟头。刑警在对面茶馆里露出个脸来,摇了摇手里的报纸,表示站到这个地步就行了。
他被带往侦破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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