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出了事故。新娘不见了……呵呵呵……呵呵呵!&rdo;
他突然抖动着肩膀笑了。秀美慌了,慌乱之余,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她认为哥哥准是糊涂了。
&ldo;哥哥,你说的什么呀!不可理解!现在哪是开玩笑的时候!&rdo;
&ldo;开玩笑?这打哪儿说起。新娘不见了!肯定不见了!吴妙花失踪了!&rdo;
他的脸通红。脸上起着痉挛。
&ldo;说不定她到什么地方去了?&rdo;
&ldo;这个不知道。要是晓得的话,我会这样吗?&rdo;
他用拳头捶胸脯。
&ldo;怎么会不见了的呢?&rdo;秀美急促地喘着气问道。
&ldo;这也不知道。不晓得她是死是活。&rdo;
崔基凤说的话越来越奇怪,秀美信也不好,不信也不好。她也给搞昏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ldo;嫂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rdo;
&ldo;度蜜月的时候不见的。我出去了一趟回来,就不见了。真叫人发疯,难过!我以为她在饭店房间里等我,进去一看,不在了,行李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rdo;
&ldo;那么,你一个人回来了?&rdo;
&ldo;对。&rdo;
他很不安。不能照实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他感到非常不安。要讲的话,那就非得把妙花的那个大学生情人跟到那儿去的事,新婚第一夜自己就把新娘撇下、跟酒店女招待睡觉的事,大学生之死及抛尸等等一古脑儿翻出来不可。但他不想把这些事情讲给妹妹听。去掉这些事情不谈,听的人就只能觉得他的话没头没脑地奇怪。
秀美焦急地看着哥哥又问了一遍:
&ldo;哥哥,你现在不是说谎吧?&rdo;
&ldo;我为什么呆在外面不敢回家?想想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才喊你出来的。秀美,怎么办呢?&rdo;
&ldo;报告警察了吗?&rdo;
他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ldo;如果是失踪了,就应当报告警察找嫂子呀!&rdo;
&ldo;对。不过,现在不行。再等一下看,让我考虑考虑是不是要报告。&rdo;
&ldo;通知嫂子家里了吗?&rdo;
&ldo;不能通知。要是通知他们说她失踪了,会乱成一团的。我害怕,还不敢告诉。&rdo;
&ldo;也许她回家了呢?&rdo;
&ldo;没有回家。我让茶馆服务员打了个电话,他们家说去度蜜月了,还没回来。&rdo;
秀美依旧不相信哥哥的说法。她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简直不能自圆其说。但是,如果除去他突然笑了一下不谈,哥哥的表情是真挚的,充满了不安,而且他的话也越说越具体。
&ldo;是不是我再给嫂子家里打个电话看看?&rdo;
&ldo;好,你再打一次试试,就说是她的朋友。&rdo;
秀美给吴妙花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人是吴妙花的母亲闵蕙龄。秀美请她叫一叫吴妙花,她马上就问你是谁呀。秀美随便编造了一个名字说是吴妙花的低年级同学,闵蕙龄便说去度蜜月了,还没回来。秀美回到座位上,沉重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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