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哥,你的恶名不是已经洗刷掉了吗?&rdo;
&ldo;从法律上看是这样。不过,一副更沉重的枷锁套在我脖子上。我要是不摆脱这副枷锁,好像就不能重新过社会生活。最可怕的枷锁是吴妙花。她的失踪是弄得我不得安宁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对她的失踪我装作不知道,好像什么事情也做不成。我的良心也不允许,吴妙花仿佛每天晚上都在呼唤我,好像她的灵魂在焦急地找我。&rdo;
&ldo;她是个坏女人!&rdo;秀美愤愤地说。
&ldo;不是。&rdo;
崔基凤也用与秀美一样强硬的口气否认。
&ldo;哥哥,你为她毁了自己的一生,干吗还要卫护她?&rdo;
&ldo;不是卫护她。她确实不是个坏女人,但我无法理解她。&rdo;
&ldo;我对她、对你都不能理解。你们两个都是怪人!&rdo;
&ldo;慢!&rdo;
崔基凤举起手制止秀美。一辆出租车开到停车场里,停在大门口。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是河班长和徐刑警。
&ldo;咦,他们怎么会到这儿来?&rdo;崔基凤不免有点惊讶。
&ldo;莫非是来找我们的?&rdo;
他们对秀美来说也不是陌生人。不一会儿,他们推开大门,消失在门里。崔基凤想他们不会是高级社交俱乐部的会员,肯定是刑警抓住了什么线索。在这儿看见刑警也许是偶然一次,但从另一方面来想,也许是我们在追逐什么共同的目标。
&ldo;不要跟他们见面。&rdo;秀美担心地说。
&ldo;不会见面的。&rdo;
他们是不是来找吴明国?如果不是找他,还有什么人要找呢?
&ldo;我们回去吧!&rdo;
秀美又显出担心的神情,但崔基凤不想动弹。他打算手里没有抓到实在的东西,就一直呆在车里。司机也许是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把上身仰到后边睡大觉。
经理难堪地坐着,桌上放着边孝植的照片。
两个刑警连手都没有碰一下酒杯,单等经理开口。但是经理轻易不肯开口。河班长等急了,神经质地说:
&ldo;你不老老实实地说,我们只好把你带走。你是在这儿说,还是跟我们一块儿走?&rdo;
经理神情不安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勉强开口说道:
&ldo;实际上是来过几次。他要求我替他保密,所以……&rdo;
&ldo;谁要求你的?&rdo;
经理又闭上了嘴巴。
&ldo;这个小伙子被杀了。&rdo;
经理听了徐刑警的话,显出吃惊的样子。
&ldo;你还不打算开口?&rdo;
&ldo;是吴……吴社长。他一再关照,要我对这个小伙子到这儿来过的事保密。&rdo;
两个刑警的表情变得呆板起来。
&ldo;吴社长?是吴明国?&rdo;河班长这样问道,他的眼睛变成了三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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