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瞬间静的只余鸟鸣。
府兵恨不得把耳朵竖成兔子,想要听一听这瞿家的秘辛。
谢清颜却一皱眉,伸手掀开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脸来,懒洋洋道:“你们太守自有家事要处理,还不快快去收拾这万花郎的烂摊子?”
府兵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艳若桃李的一张脸,谁也没动。
谢清颜一噎,偏过头去暗骂了一句。
该死的,忘了这儿不是上京,这张脸不是硬通货。
在腰包中翻了半天,终于把刻着“福昌”和“晋”字的腰牌都翻出来后,众人才后知后觉这位菡萏姑娘的真实身份,忙不迭下跪行礼,被谢清颜一溜烟儿地撵着去处理万花郎的小弟们了。
直到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谢清颜才偏头看向无言以对的父女俩。
瞿太守眼神哀凄,看向瞿辛的目光悲伤又骄傲,长长叹了一口气。
“辛儿,你都知道了?”
瞿辛点了点头,勾出一抹无奈的笑。
“女儿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帮助父亲处理颍州大大小小的事情了。”
“父亲以为,你随便找个由头,便能将借着选花女祈福的名头,找到与我八字相合的姑娘,将我的魂魄换进她们肉身里的事情瞒过我?”
“我的身体每隔五年便会迅速衰败,父亲骗我是病,但我自己又怎能不知,不过是魂魄与肉身不符的排异现象罢了!”
瞿太守浑身一颤,低声道:“不是说了,你只是生病,更何况……她们死前没有丝毫苦痛。”
“没有苦痛?”
尖锐的女声立时打断了瞿太守的话。
瞿辛声音凄婉,眼中含泪,“父亲是觉得,一碗毒药穿肠下肚,叫人无知无觉地在梦中离开,是什么好事吗?”
“父亲!你也是个父亲!你知道亲人相离的痛苦!那你可知道这些女孩子,她们的父母又在多少个夜里枯坐到天明!”
瞿太守依旧辩解道:“可是我给了她们花女的殊荣和银钱,也会叫人乔装成她们的模样回家探亲,以让她们的父母安心。”
可说到最后,就连瞿太守自己也失了底气,眼角划过一滴混浊的泪。
瞿辛失望地摇头,哑声道:“倘若是这样的活着,我还不如五岁那年就死了……自从十八岁那年得知真相后,我便一直在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想要想办法阻拦父亲,可是……”
不知是哪个字眼刺痛到了瞿太守的心,他猛然抬头,厉声道:“不行!”
瞿辛被吓了一跳,刚想反驳,便见瞿太守双目赤红,快步走了几步抓住瞿辛的衣袖。
“你五岁那年危在旦夕,我带着你求到天机阁主面前终是无力回天,若不是有高人相助,你早就托生到别人家里了……可你可知道,你五岁时第一次换的躯体是谁的?你可知说出这种话,那人若是泉下有知该是多么伤心!”
谢清颜懒散地靠在树上,耳尖一动,听到了“高人”字样,低头沉思。
就连她都无可奈何的事情,不知是何人,居然能想到并实施此等奇诡之术。
看来确实厉害啊……
这一头,听到这话的瞿辛心头一跳,喃喃道:“我并不曾有十岁之前的记忆,只记得五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被一个姐姐抱在怀里……再醒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十岁了,身子也换成了一个十岁的陌生女孩……”
想到自己五岁前还整日给自己唱童谣的母亲,十岁后便再也未曾出现,父亲面对她的质问却躲躲闪闪,只说是害了急病。
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心中,令她浑身不自觉地战栗起来,脸色苍白的不像样子,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
瞿太守不忍见女儿如此,老泪纵横地将她搂在怀里,却被瞿辛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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