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萍儿确实有几分天生的才干,褚观南也难免起了爱才之心,叫何堇拿了她的卖身契来,又要免了她赎身银子,只和二娘说:“你回去也好好教教萍儿,我看她很不差,将来说不定能做你左膀右臂也未可知。”
二娘没想到来一趟还能替萍儿要到这般好处,难免笑花了脸,替萍儿再三道谢。
她与萍儿身世相仿,难免多疼了她一些。
“好了,不用说这些话,我不爱听这个。”褚观南将两个小盒子又装回那个黄花梨的匣子里,“这个桃花粉就用素白玉圆瓶,胡粉锭用珍珠地凤纹蚌壳形银盒装就好,你这次回去先拟几个名字出来。”
二娘恭声应是,带着黄花梨匣子走了,留下了原打算献上的几盒与褚观南留着不拘是玩也好,送人也好。
褚观南取出几样东西仔细分了分,母亲不用脂粉就暂且先不考虑,给亲近的姐妹们各留一份,剩下的给了小丫头们玩。
让侍书照着她刚才说的将这些东西都装好,写上签子,褚观南才放下心来,又想起那本战国策来。
本来抱着那么忙了干脆不看了的心思,可又想起母亲要考,褚观南只好又将它拾了起来。
不过看着看着也摸索出几分趣味来。
一直到父亲点卯下职,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回过神来。
匆匆吃过晚饭,褚观南心知父母定要谈谈白日里发生的事,也不敢回院子,恭敬地在母亲院里右偏房里等着。
果不其然,不过一刻钟时间,陈母果然急忙来到右偏房,跟着来的还有褚父,把右偏房挤得满满当当的。
陈母一进来就先把两人上上下下看过一遍,确认没出什么事才调转矛头向褚父怒道:“你这刺史我也不知道怎么当的,连这些人都能找上我的女儿,得罪了什么人,能冲我的孩子来?”
褚父连忙辩解道:“就是一些升斗小民,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话贵家小姐要来这踏青。临时起的歹心,没什么大本事,我得罪什么人也不至于派这么些人来吧。”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褚观南听一旁父母争论,心中也若有所思。今日诸事未免太巧合了些,不怪母亲多心。
褚父又向陈母连连保证,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陈母方罢休不再理他。
转头和褚观南两人说:“你们两个晚上都不必回去了,就在我屋里睡,好叫我放心些。”
褚观南与何堇两人只好乖乖应是,随着陈母回了她的内屋。
陈母先是再看了看给褚父进京预备的行李,又叫林业给秦江两家送些药材燕窝等物。
最后与褚观南两人拿了帖子看,有的应了有的回了,也不过戌时就熄了灯。
两人一向睡得晚,尤其褚观南像有使不完的精神似的,一日里之睡得三个时辰便足。
偏偏陈母屋里素来熄灯得早,两人一时也有些不适应,只好躺在陈母两边干瞪眼。
“好端端不睡做什么。”陈母把手从锦被了伸出来,轻拍了褚观南一下。
“我睡不着嘛。”褚观南扭了扭身子,钻到陈母胸前,搂着她脖颈撒娇道,“堇儿也睡不着呢。”
“啊,还好啦。”何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瞧瞧你,把堇儿都带坏了。”
陈母无奈地笑了笑,把两个女孩搂在怀里,柔声地给她们唱起了歌儿:
“悠悠喳,叭不喳,悠悠宝宝睡觉吧;
狼来啦,虎来啦,马猴子背着鼓来啦;
悠悠喳,叭不喳,悠悠宝宝睡觉吧。
……”
“你小时候多爱哭呀,我和你爹怎么都哄不好,只有每每一听这歌才能安静下来。后来连廊下的鹦鹉都要学会这首歌了。”陈母陷入回忆中,时不时用手轻轻抚摸褚观南头发。
“你那时候那么小呢,一转眼就长大了。我知道你向来是胆大的,只是千万考虑我些呢,万一有什么好歹,要我和你爹怎么办呢。”
“我知道了。”褚观南把头埋进枕头里,从那里闷闷地传出了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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