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对母子举起了手,便说:&ldo;请进去吧。&rdo;
&ldo;咱们还是去楼梯间吧,这里吵死人,叫人没法做事。&rdo;
穿过走廊来到楼梯间,后背一挨到楼梯扶手上,威利便打趣地说:
&ldo;但愿护士没有喝醉。&rdo;
罗恩却笑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威利接着说:
&ldo;那个大夫能正经给人看病吗?&rdo;
&ldo;是啊,这会儿连护士也不在场。&rdo;
&ldo;这个地方该叫罗伊斯&iddot;摩瑟医院。那个大夫就是个摆设。护士来之前最好别打针。&rdo;
&ldo;不知道他分得清药名不。&rdo;
&ldo;啊,分得清,就像这样,&rdo;威利说,&ldo;这孩子疼得直捂肚子,一定是肚子疼,给你开点肠胃药好了。你怎么了?咳嗽得厉害,肯定是感冒,喏,吃点感冒药吧。你说什么?大街上的药店就能搞定?话可不能这么说嘛,病人怎么能不看医生呢……&rdo;
&ldo;妈的,什么玩意儿!&rdo;罗恩忍不住骂了一句,&ldo;死者的姓名和地址都查得这么费劲,要找到凶手恐怕得转了年了。&rdo;
&ldo;淡定些,罗恩,往后也许不会再碰上醉鬼当你的证人了。&rdo;
&ldo;但愿如此吧。咱们这儿也算是个文明世界吗?调皮捣蛋的病娃子再加上酒精中毒的大夫,简直无可救药。威利,我们面对的是凶杀案,可不是抓几个小毛贼,慢条斯理的怎么成。在非洲的乡村办起案来也会有效率得多。照这个样子下去,这场战争的输家肯定是我们了。&rdo;
&ldo;假如司令官是那个大夫的话。&rdo;
&ldo;真想把这些王八蛋醉鬼都绑起来,一脚踹到前线去!&rdo;
罗恩怒火攻心。威利笑着说:
&ldo;只要还能朝敌人放枪,&lso;醉汉连&rso;的作用恐怕也不能小看的嘛。&rdo;
&ldo;前线可没有酒。&rdo;
&ldo;那家伙去了会这么样呢?要是敌人挥着干邑酒瓶喊&lso;投降吧,每人一瓶&rso;,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一眨眼工夫,战事就结束了。&rdo;
罗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整整过了十五分钟,护士才姗姗来迟。她已经换上了护士服,一看便知。
让两个人松了一口气的是,她是一位面相稳重的成熟女性,身上未沾一丝酒气。她看了一眼门诊预约卡,便带头穿过走廊进入诊室。她打开医生背后的步进式衣帽间的门,消失在里面。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张纸片走了出来。
&ldo;这上面写着地址。是母亲本人写的。&rdo;
&ldo;让我抄一下好吗?&rdo;
&ldo;请吧。&rdo;
&ldo;母亲本人的名字有吗?&rdo;
&ldo;这个没有。&rdo;
罗恩接过纸片,就着旁边的桌子将地址抄在记事本上。这时,只听醉醺醺的医生口气亲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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