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休息片刻,聂雪凝拉着花照到外头的空地学习擒拿。花照见聂雪凝自上午的拳法开始就拼命往死里练,似要将自己累死才罢休。他知道聂雪凝心里愤懑,一是因为遭人冤枉被困密牢,其二则是因为皇帝。可他也知道皇帝迟迟不来,是因为身边之事还未解决好,萧南澈不想聂雪凝担心对其隐瞒,而自己夹在其中实在为难。花照停下教学说道:“娘娘歇会吧。”“你累了吗?”聂雪凝还在熟悉方才的动作,随意问道。“没有。”花照也随意应了句。“那就继续吧。”聂雪凝盯着花照,“我跟你讲,你现在可是我的武术师傅,别放水,徒弟不行那就是师傅不行,而且这是真功夫,若我真遇到危险,你教我的假把式不得把我害死。”聂雪凝此话一出,花照原本就黑的脸如今更黑,双手抱拳说了句,“娘娘,得罪了。”聂雪凝瞧他认真的架势,竟有点呆萌,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令自己没想到的是,上一秒笑下一秒就是哭!花照认真起来是真认真,聂雪凝以身试法直接感受了擒拿和认真花照的厉害,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按在地上、树上、墙上……反手被擒扯着关节疼得哇哇叫。没一会功夫,已经蓬头垢面完全没了贵妃的样子。“停停停停停停停!”聂雪凝坐在地上赶紧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容我歇会。”花照还是一副认真脸,憨憨地低头俯视聂雪凝,“娘娘累了吗?”聂雪凝不知花照是故意callback,还是发自内心的关切,可她总觉得花照像个机器人,设定好程序则变成另一种模式,如今是“真·认真模式”。擒拿并没有军体拳容易,聂雪凝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稍微摸清一点门道。花照教学很严谨,每一个招数都详细讲解了关节筋穴和人体骨结构,连肌肉走向、关节活动范围、发力点都一一说明,聂雪凝不仅要熟练招数,还得用脑子记住这些要点,很是费神。萧南澈两日都未出现,聂雪凝连续两日也没能从花照口中探出任何一点消息。两日难眠加之连续的拼命,聂雪凝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感觉有些低烧,但她并未跟花照讲,只是泡了个热水澡早早地躲进了被窝。在中军密牢这样一个地方,还能让有些洁癖和矫情的自己洗澡,聂雪凝已经感激不尽。觉得自己脑袋隐隐作痛,可就是没有睡意,不禁觉得自己很差劲,竟然因为一个臭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果然女人不能恋爱,果然自己一看到帅哥就容易上头!既然睡不着,聂雪凝干脆忍着头疼,再脑中回想起整个坠崖事件种种不寻常的点,开始慢慢抽丝剥茧……之前与花照盘的逻辑,是从杀人动机入手,可聂雪凝始终觉得若是一开始就认定凶手是谁,那接下来所有的思考都会受其牵制,并不全面,还是需要从被害者开始梳理。风寒、面纱、诡异的笑。聂雪凝梳理出这三个关键词,瞬间觉得如容妃最后的笑一样诡异,直觉告诉她,这些看似情理之中的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势必有关联。不过一时之间又想不出究竟有什么关系,顿时有些困意,加之突然头痛欲裂,不再多想,可耳边恰巧不巧地传来一阵说话声。“皇上,娘娘已经睡下了。”“这么早?”“娘娘这几日让末将教她擒拿,兴许是累了。”只听萧南澈笑了一声,道:“可真是她的性子,哪儿都闲不住。”“末将在此候着。”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声响,聂雪凝赶紧转过身子对着墙壁,闭上眼装睡。聂雪凝感觉萧南澈已经坐到了床边,心里瞬间紧张起来,突然萧南澈摸了摸自己手,将被子压紧实了些。她听到萧南澈鼻息里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聂雪凝其实很想转身,可心里依旧堵着气,气萧南澈将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不顾,更气他和凤阳有说有笑,与跟自己一起的时候判若两人,仿佛自己是第三者插足了他们的感情。萧南澈就这么坐在床边一直看着自己,不知是被子太厚,还是萧南澈的目光太过炙热,聂雪凝背心和额头微微有些发汗。此时花照走进,小声说道:“皇上,您该回去了。”聂雪凝听花照如此说,突然有些着急,她总觉得若是萧南澈回去,自己会很久都见不到他,而且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不说出来,不是自己的性格,此时内心的纠结与烦闷堆积在脑中,充斥着原本就要炸裂的头颅。聂雪凝突然轻声唤了句,“萧南澈。”萧南澈突然驻足,回身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人,仿佛是幻听。花照微微皱眉,还是退了下去。萧南澈转过身子,也轻声应了句,“凝儿?”确认刚才不是幻听。“你来做什么。”萧南澈听出了聂雪凝语气里的抱怨,坐回床沿,“朕……就想来看看你。”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想来看我?”聂雪凝听着萧南澈的话,像是天方夜谭一般可笑,冷哼一声不想再说话,明明一直想念的人,一出现心里又是一肚子气,聂雪凝很烦这样别扭的自己,完全不像平时的作派。“朕知道你因朕下令将你囚在这里有怨,朕一定尽快将你接回宫中。”“别了,这里挺好,自由,既没人陷害我又没人利用我。”萧南澈没有因聂雪凝的话生气,目光若水,语气更加温柔地说道:“凝儿,转过来让朕看看你,好么?”“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好看的。”“朕知道你委屈,只是……”“萧南澈。”聂雪凝打断他的话,“我不委屈,我只是气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什么都不愿跟我说,你能跟别人有说有笑,就我不行是吗?”“什么?”萧南澈被说得有些疑惑,“凝儿你在说谁?”聂雪凝顿时觉得自己吃醋的样子很可笑,回了句,“没什么。”“朕不是不告诉你,只是……”此时花照再次走进来,“皇上,时间差不多了。”萧南澈深深地看了眼聂雪凝瘦小的背,带着不舍起身走了出去。聂雪凝这才转过身子,看着萧南澈的背影,玄色的帽衫将自己遮得严实,怕被人发现似的。许是萧南澈走了,聂雪凝见花照折返回来,问道:“萧南澈什么事这么急着回去。”花照犹豫了一阵,说道:“娘娘,您总觉得皇上监视着所有人,可皇上未尝不是被他人监视着。”听花照这么说,聂雪凝并没有被他的话带偏,头脑异常清醒地说道:“他那么多暗卫,谁能监视得了他呀。”花照不知是被聂雪凝的话噎住,还是另有所想,迟迟没有回应。牢房里一片沉寂,只有火炉里的木炭被烧得滋滋作响。聂雪凝深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可发狠的时候智商可不亚于福尔摩斯,见花照迟迟没有说话,刚想下逐客令之时,他开了口。“娘娘去锦渡城的时候,皇上将大部分暗卫都调到了您身边,保护您的安危。”聂雪凝呆坐在床上,此时换成了她没有回应。花照继续说道:“之后皇上又跟去锦渡城,此时有人想在宫中安插或是收买些什么人,太容易不过。”花照知晓聂雪凝的头脑,怕被钻了话里的空子,赶紧继续道:“当然,皇上离宫也不完全因为锦渡城之事,更是为了让狐狸们露出尾巴,好一网打尽。”聂雪凝听完花照所言,心里既感动又难过,但嘴上依旧不饶人,“所以此番萧南澈不仅利用了我,还把自己一起算计进去了?”聂雪凝其实还是很气愤,萧南澈总是什么都不说,事事都藏在心里,瞒着自己,她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她希望两个人之间可以坦诚相待,开诚布公。聂雪凝语气缓和了些,再次问道:“那他现在摆脱监视了?”花照摇摇头,“身边的应是差不多了,其余还未可知。”“所以萧南澈才能来这里,可又怕被人知晓来了这里,急匆匆地又回去了?”“是。”“之前萧南澈什么都不让你告诉我,那现在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刚才皇上出去时让我不用瞒着娘娘。”聂雪凝想起刚刚说的那些抱怨他总是瞒着自己的话,又想到这些日子萧南澈疲惫的神情,和从锦渡城开始披星戴月处理政务的样子,明明总是依着自己,明明把所有时间都给了自己,还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还因他与凤阳一起闹脾气,聂雪凝虽知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是不得已,可谁又会希望自己爱的人身边总是莺莺燕燕,谁又希望自己爱的人总与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虚与委蛇呢?谁又知道他对自己是不是也只是因为利益的牵扯才如此偏爱。面对这份感情,她纠结了,她迟疑了,她觉得有些累,看着被残月照亮的牢房,再次想起了故乡,他乡纵有当头月,不抵家山一盏灯。聂雪凝的头更加疼,像是有一把钢叉在搅动脑浆,却强忍着起身说道:“所以我要等凶手被抓住,才能离开是吗?”“是。”“如今是谁在调查这个案子。”“明面上是刑部。”聂雪凝听明白了花照的话中话,“所以萧南澈暗里自己在调查?”“是。”“但萧南澈如今受到不知何方的牵制对不对?”“对。”聂雪凝这才清楚其中缘由,“如果我也参与调查,是不是能事半功倍?”“这……”“你是怀疑我的能力,还是在纠结别的?”“娘娘的能力末将自然知晓,只是娘娘此时行动也不方便,出了密牢不一定能护您周全。”聂雪凝闭上眼,让剧痛的头冷静了点,说道:“仵作的验尸报告可以给我吗?”“找到容妃的时候,已经被野兽……”花照没有继续说下去,算是给亡者留些敬意。聂雪凝微微挑眉,“什么都不剩?”“只有些残破的布料。”“如果可以,我想要这些证物。”“末将去办。”花照追问道,“娘娘还需要什么。”“让萧南澈全心解决身边的人吧,这个案子我先自己查。还有,我认床这几日睡不着,给我弄点安神的药,蒙汗药也行,反正能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就行,我现在头疼得厉害,想不了这么复杂的事。”“娘娘身子抱恙?!”花照听到聂雪凝这么说,很是担心,毕竟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若是她有闪失,估计整个密牢的人都不好过。聂雪凝不太在乎,摸摸额头幽幽说道:“有些低烧,别告诉萧南澈。但是我需要你高调一点去抓药,就说我高烧不退恐有性命之忧,这样我们也好动作些。”花照却揪着聂雪凝的低烧不放,“娘娘身体不适,末将还是现在去把太医请来。”“你怎么这么磨叽,跟你说了,我认床睡不好加上这几天有些累所以低烧,睡一觉就好!!!嘶~”聂雪凝扯着嗓子说完,瞬间脑仁像被钢针猛扎一般疼。“娘娘……”现在一听到花照的声音,聂雪凝就头疼,扶额摆摆手,道:“您下去歇息吧,别烦我了,其他事明日再说。”喜欢异世界宠妃()异世界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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