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睡不着等天快亮。
收假后的学校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余声第二日一到教室就看见桌子上铺满了竞赛批改完的试卷。成绩单从全班传了个遍到她手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
余声看了一眼就翻开了书。
早上两节课一下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梁叙从理科楼过来找她。余声的同桌识时务的跑远,梁叙坐在她边上撑着脑袋扫了一眼她桌上贴的课程表。
&ldo;你们后两节作文?&rdo;他问。
余声&lso;嗯&rso;了下,拧了拧眉头似乎在想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分开的太早,梁叙一大早好像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过现在看情况她比他想象中要淡定的多。
&ldo;你什么时候带我收菜?&rdo;她问。
&ldo;……&rdo;梁叙哭笑不得,抬眉装的严肃了点,&ldo;这次考的怎么样?&rdo;
余声想了一秒:&ldo;还行。&rdo;
直到那天晚自习下她跑来地下室等他一起走,梁叙才知道她早晨嘴里说着&lso;还行&rso;到底是个什么程度。当时陈皮和李谓比他过来得早,好像刚说完什么比赛的事儿让他别放心上。
余声刚推门进来李谓眼神就转溜开。
&ldo;咱校第一的位子换人了你知道么。&rdo;陈皮拉着梁叙热火朝天的换了话题,&ldo;好像是哪个女生,分很高啊。&rdo;
李谓:&ldo;余声。&rdo;
&ldo;听说超了理科第一好几十分。&rdo;陈皮还在津津乐道。
李谓:&ldo;余声。&rdo;
那会儿她还站在门口没进来,梁叙背对着她听陈皮唠叨耳朵都腻了,没听见李谓说什么,陈皮却忽然朝身后的李谓皱眉。
&ldo;我和梁叙说话呢,你老余声干什么。&rdo;
&ldo;你说的那个&lso;超了理科第一好几十分的女生&rso;,&rdo;李谓平静的叙述到一半,指了指门口的方向,&ldo;是余声。&rdo;
那俩:&ldo;?!&rdo;
陈皮无比震惊的慢慢将脑袋转向门口,余声微笑着和他们点头。梁叙无声的摸了摸鼻子,从沙发上捡起外套走过去拉上她就上了一层,后头的男生早已经石化。
事实上梁叙并不比陈皮好多少。
俩人走出了有一段路,他还一直沉默着,只能从手掌心感觉到她的温度。校园的林荫道上人早走光了,校门口的小吃摊上围着三三两两的男女。
&ldo;你怎么不说话?&rdo;她微仰头看他。
&ldo;我正在思考人生。&rdo;梁叙说,&ldo;作为学校第一的男朋友的感觉以及……&rdo;他顿了一下,目光深深,&ldo;作为倒数第一的女朋友的感觉。&rdo;
&ldo;那你思考出什么了?&rdo;她忍着笑。
梁叙幽幽的看了她一眼:&ldo;咱俩是不是得先商量一下你那自行车的事儿?&rdo;
&ldo;和车子有什么关系?&rdo;她被她绕晕了。
&ldo;难不成你要一个人走?&rdo;梁叙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门说,&ldo;看来成绩好不代表智商就高。&rdo;
余声:&ldo;……&rdo;
她咬牙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梁叙疼的&lso;嘶&rso;了声。他抬眼无奈的看她,余声直乐。那晚回去她就和两个老人说了以后和同学步行去学校,一个是天气转凉骑车太冷,另一个就是梁叙每天要车接车送了。
小凉庄的夜晚变得比以往漫长起来。
余声每天清晨从家里出来,他已经早早的等在巷口。到了晚上他会来教室等她,很多时候都是她去地下室找他一起走。一路上他会开玩笑逗她,余声会趁他不注意戳他后背。这时候车头会故意歪歪扭扭吓得她揪着他的衣服不敢放,梁叙则哈哈大笑。
自竞赛之后,学校在十一月成立了冲刺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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