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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吉尔伽美什笑起来。

如果说，迦尔纳是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气质太过凌冽而拒人千里之外。那么，吉尔伽美什毫无疑问就是以压倒般的气势令人印象深刻了。即便只是占据了沙发的一角，但给人的感觉，像是整个房间里都盘踞着一位黄金般耀眼的危险巨兽。

吉尔伽美什对芽衣搭话了：&ldo;真无趣吧?&rdo;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疑问句。

但芽衣仍然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她犹豫地指向了自己，疑惑道：&ldo;这位……嗯，王，你是在和我说话吗?&rdo;

&ldo;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rdo;吉尔伽美什的笑容里带上了点讥讽，&ldo;真是一个连点自觉都没有的杂种，你跑到这里来躲清静，难道不是觉得‐‐那群家伙的争吵，真是太无聊了吗?&rdo;

这番话，芽衣是真的不知道应当怎么接了。

好在，似乎吉尔伽美什似乎也并不是真的需要芽衣的回答，他斜着身体，微微摇晃着手中玻璃杯里鲜红的液体，声音微微地低沉下去：&ldo;虽然本来就没觉得圣杯战争能有什么乐趣，但如果能看到杂修们的垂死挣扎，倒也是个不错的消遣‐‐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人，结果还没等我开发出他的乐趣来，就那么死掉了。&rdo;

吉尔伽美什感叹道：&ldo;真无聊啊。&rdo;

芽衣干瘪地回答：&ldo;抱歉，这场圣杯战争真是对不起王的期待。&rdo;

&ldo;无妨，王向来大度。&rdo;

芽衣懵了一下，差点以为吉尔伽美什是用了什么近似发音的词，她听错了而已。但随即，芽衣反应过来，吉尔伽美什是真的这么想的‐‐从某个角度讲，吉尔伽美什确实大度，只要认错态度良好，他就没有不原谅的。

虽然由于言峰绮礼死的不明不白，吉尔伽美什有点不高兴。但总的来看，这位最古之王目前的态度还是很和蔼的。芽衣大起胆子，开口问道：&ldo;王，你对言峰绮礼就那样中意吗?&rdo;

&ldo;既然你也看出来他的本质的话……不觉得很有趣吗?&rdo;

说实话，不觉得。

反而认为恶意满满。

&ldo;真是一点也没有艺术性的女人。我本以为，既然是女人的话，在美感的追求上，总是应当比男性更矜持些，更细腻些。结果你就这么……&rdo;吉尔伽美什微微抿下一口醇美的红酒，将后面的话也一同咽了下去。

‐‐结果，你就这么……

‐‐在王尚未应许之时，这么简单粗暴地搞坏了他的玩具。

该当何罪?

虽然脑海里晃悠着这样的想法，但吉尔伽美什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位非常贤明的王，绝对不会简单粗暴地给其他人定下罪名。他既然已经对芽衣说过了&ldo;无妨&rdo;，自然是将这个女人之前做的错事，一并都原谅了。

吉尔伽美什掠过了此事。

&ldo;杂修，你打算以什么样的剧目，来愉悦本王呢?&rdo;

听到了这句话，芽衣觉得自己脑门上挂满了问号：什么鬼，怎么愉悦他就成了自己的责任?如果吉尔伽美什你真的觉得很无聊的话，去找时臣啊‐‐时臣起码是你的御主吧?

但吉尔伽美什下的决定，显然不允许当事人的任何反驳。金发的王者已经不知道在何时，不动声色地坐直了身体。如果说软瘫的他是小憩的狮子，已经正肃了面容的吉尔伽美什，其气场已经接近于全开了。他是至高无上的王者，是拥有三分之二神灵血统的可怕强者，当他摆出了认真的姿态时，几乎无人敢于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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