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地问:&ldo;那年夏天,你生日的那天……后来怎么样了?&rdo;
桑暖的手正无声揪卷着桌布的衣角,闻言动作一顿。
&ldo;你还记得啊。&rdo;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她微微露出了点略带讽诘的笑容,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ldo;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rdo;
他长睫微颤,静了两秒,哑声说:&ldo;我没有忘。&rdo;
他迫不及待想要跟她解释,&ldo;阿暖,其实当时的情况,并不是……&rdo;
&ldo;那年的事,&rdo;桑暖却打断他,&ldo;我就早忘了。&rdo;
莫思源的话语愕然一停,神情有细微的动荡。
平静地看着他,她对他微微笑了一笑,情绪没有一点波澜。
&ldo;当初你走的急,所以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当时知道你走了之后,其实……&rdo;
&ldo;……&rdo;
&ldo;我还挺高兴的。&rdo;她轻笑。
莫思源的呼吸瞬间滞了一下。
&ldo;爸妈虽然有点失望,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也确实比以前冷清了点,不过好在,爸妈再也没把我跟谁比过了。这几年,爸妈有时候也提起过你,不过也还好,知道你在莫家的条件肯定比我们家好,所以,也不会觉得太遗憾或是什么。&rdo;
好像是一阵阵海水从听觉慢慢灌到心里。
莫思源唇角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心脏更是被锢得难受,又沉又冷。
&ldo;不过,&rdo;她忽然又抬起头望向他,目光灼灼,&ldo;我没办法原谅你。&rdo;
莫思源眸光漾了一漾,薄薄的唇线静抿。
她淡笑,说:&ldo;其实当初,你如果实话和我说,你想离开我们家,想回莫家,我真的不会阻拦你。你也真的没有必要用那样的方式把我给支开,然后什么都没说,就突然走了……&rdo;
&ldo;我不怕你走,我只是觉得……&rdo;她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似乎想勉强笑一笑,最终只是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表情黯淡,&ldo;你这个报复我的方法,真的特别可笑。&rdo;
莫思源眉目轻动,似乎恍然明白什么,蹙眉,&ldo;报复你?&rdo;
&ldo;是啊。&rdo;她再次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很明媚的笑容,只是眼睛被水晶灯映出了一点亮光。
小时候,她总觉得是他占据了她位置,夺走了属于她的东西,所以她才总是&ldo;欺负&rdo;他,想法设法给他制造麻烦,和他吵架,说他的坏话,抢他的东西。
她一直都认为,这样的他,讨厌她是很正常的,所以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当年他安排这一切,就是为了报复她原先的那些恶作剧。
只是她不太明白,那个时候,明明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和缓了许多,她甚至也已经从心里接受他的存在了。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ldo;不是的。&rdo;发觉到了矛盾所在,莫思源眉宇轻蹙,立刻说:&ldo;阿暖,其实当初我已经‐‐&rdo;
&ldo;先生您好,您的牛排好了,请慢用。&rdo;
餐厅服务员推着一份餐车走近,将两份鲜嫩诱人的牛排整齐摆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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