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丛低头看电脑:“打吧。”
&esp;&esp;“得,你俩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我传话是吧?”吴四方说,却又好像不太在意。
&esp;&esp;“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啊?”吴四方看起来实在无所事事,晃到他面前,“你要开始搭了给我说声,我过去看看。”
&esp;&esp;于丛正把守真美术馆的搭建效果图往回收箱里拖,眼睛不抬:“好。”
&esp;&esp;笔记本旁边多了个小木盒,是秋天来临之前找手工艺人做的,对方听了来意,笑着调侃他:“你这是时隔多年,想起来要给自己的名章弄个家了嗷。”
&esp;&esp;于丛隔了三个月才收到这个小木盒,长条形状不太规整,里面倒是和姜清昼给他的那个章子严丝合缝,一点多余的空隙都没有。
&esp;&esp;他整理着全年的费用单,偶尔走神,拨着那个盖子玩,往前推开就能看见那块温润的、发红的石头。
&esp;&esp;“落地了。”姜清昼傍晚前给他发了段语音,“一个小时到。”
&esp;&esp;于丛把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两遍。
&esp;&esp;姜清昼声音很低,说得很温柔,让他有些恍惚。
&esp;&esp;于丛啪地把木盒子给关上,犹犹豫豫地看屏幕上的语音条,想了想还是问:“一个小时到哪里?”
&esp;&esp;姜清昼回复得很快:“接你下班。”
&esp;&esp;于丛脸红了点,响了很久才打字:“哦,好。”
&esp;&esp;姜清昼瞥了眼于丛的消息,伸手把导航的声音调小了一点。
&esp;&esp;王洁坐在副驾驶上打哈欠,心情没那么好。
&esp;&esp;“你要去海华啊?”她问完,没等姜清昼回答,指了下前方某个停车带:“你别绕回去了,两个方向,你把我放路边吧。”
&esp;&esp;姜清昼应了声:“你不去吗?”
&esp;&esp;王洁很烦躁:“不去了,不去了,太困了。”
&esp;&esp;姜清昼放缓了车速,往最右侧靠过去。
&esp;&esp;“刚才那是杜楠的号码?”姜清昼把车停了下来,忽然问。
&esp;&esp;王洁又打了个哈欠,反问:“不然呢?”
&esp;&esp;“东西。”姜清昼看她一眼,示意被她丢在座位后方的包。
&esp;&esp;“记得。”王洁懒洋洋地说,扭头问他:“怎么了?你要他号码?”
&esp;&esp;“你发我吧。”姜清昼说。
&esp;&esp;王洁解开安全带,捣鼓了一会手机,感觉哪里不对:“怎么?你没他号码啊?”
&esp;&esp;“没有。”姜清昼停了几秒,不太确定似的,“我感觉见过这个号码。”
&esp;&esp;“什么?”王洁没太明白。
&esp;&esp;“他可能给我打过电话。”姜清昼解释得很模糊,“在美国的时候。”
&esp;&esp;姜清昼裹着一身潮湿的寒意了海华的门。
&esp;&esp;李小溪瞟了眼他的装束,适合春天的风衣,手边的行李箱上还有大串贴纸。
&esp;&esp;“姜老师好。”她蹲在前台旁边的空地上,手里正在搓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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