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详细地跟我说说吧,老大。&rdo;
所有的一切不太对劲。&rdo;我说,&ldo;起先我以为是我父亲的精神出了点问题,但昨天我真的看到了我妈了,她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可她已经死了,你知道的。&rdo;
我也重复了我说过的话,这一次没有出现意外。
我继续说:&ldo;而且事情没这么简单,前天和你分开后,我差点被车撞了,而昨天下午,同样的事又发生了。比这些更糟糕的事,我竟然会瞬间回到我的家里,在此之前发生过的事简直像是在做梦,可我可以保证那是真实的。&rdo;
&ldo;你怎么看的?&rdo;书宁冷静地看着我。
&ldo;我不知道如何去描述我的感觉,&rdo;我说,&ldo;就好像,整座城市的人都得了健忘症。&rdo;
书宁说:&ldo;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大么,老大。&rdo;
&ldo;还有另外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rdo;我说,&ldo;比如我妈,她是怎样死而复生的。&rdo;
&ldo;如果她根本就没有死呢?&rdo;书宁专注地看着我。
远处又传来了几声闷雷,雨也愈发大了起来,书宁像座雕像一样看着我。
&ldo;什么意思?&rdo;
书宁又点燃了一支烟,说:&ldo;老大,前天我没有和你一起去那个工厂。&rdo;
我震惊地看着他,说:&ldo;你说什么?&rdo;
&ldo;老大,前天我并没有和你一起去那个工厂。&rdo;书宁重复了一句。
&ldo;可我明明记得你和我一起过去的,&rdo;我有些不知所措,&ldo;我们开了一个玩笑,我派你过去偷东西,我在外面放风。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lso;老大,到现在你还没忘记欺负我。&rso;&rdo;
&ldo;那只是你的回忆,不是么老大。&rdo;书宁说,&ldo;妄想症患症通常情况会想象出许多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但那并不是他的回忆,而只是他的幻想。&rdo;
&ldo;你是说,我有妄想症?&rdo;我紧盯着书宁。
他点了点头,说:&ldo;是的老大,当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正常的时候,一个人就要考虑,不正常的是不是自己了。&rdo;
书宁微笑着,他的笑容从来也没有如此奸诈,这是我见过的最可恶的笑容。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声说:&ldo;不可能,那些事情我记得很清楚,绝对是我亲身经历过的。&rdo;
&ldo;老大,你松开点,我要被你掐死了。&rdo;书宁大口喘着气。
我松开了他。
&ldo;老大,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来到滨溪市的?&rdo;书宁说。
&ldo;坐的火车。&rdo;我说。
&ldo;是哪一列火车,还有,你是怎么从火车站回到你家的,步行,还是打的车?&rdo;
我的脑海里乱成一片,这些问题很简单,但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拼命地从脑海中去回忆自己所乘坐的那列火车,回忆自己归乡的历程,但可怕的是,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从哪个城市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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