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啦,诉苦会改天再开吧。&rdo;
&ldo;我走了。&rdo;石静说,&ldo;班上的活儿还没完呢,下班我在门口等你。&rdo;
石静走后,我和吴姗沉默了下来。半天,她说:
&ldo;你感觉好点了么?&rdo;
&ldo;好点儿了。&rdo;
又是沉默。
&ldo;你也是,何苦跟她那样?&rdo;
我看了吴姗一眼,低下头。
&ldo;就算想怎么着,也注意下方式,太伤人家也不好。&rdo;
&ldo;不这样,又怎能了?&rdo;我凄凉地说,&ldo;事到如今也只能做恶人了。&rdo;
&ldo;她也没错。&rdo;
&ldo;我有错么?我招谁惹谁了?我要是无赖多好,生把着不撒手,那倒也不用这会儿做恶人了。&rdo;
&ldo;你……爱得了么?&rdo;
&ldo;……说老实话,我有点不寒而栗。一想到今后,真觉得怕……我不知道真到那时候我是不是受得了,也许会后悔。&rdo;
&ldo;也许不至于。&rdo;
&ldo;你是说我坚qiáng?不不,我现在只是还不习惯,不能想象,所以还算理智。真事到临头在chuáng上不能动了,我也许比谁都糟,也许要拼命拆救命稻糙。所以要趁现在把什么事都办好……我不相信自己。&rdo;
下班了,工地的汽笛响了。大门里,人们象cháo水一样往外涌,步行的、推着自行车的人流中还夹着一些缓缓行驶的汽车。人们在疲惫地说笑,轻松地迈着步伐。
董延平比比划划地对我讲述着下午传遍工地的一件新鲜事:公司陈副经理昨天夜里被人发现在家里吃安眠药自杀了。
&ldo;这老头儿为什么呀?&rdo;一个跟在我们旁边的女儿说,&ldo;一个人过的挺好的。没病没灾,儿女又都大了不用操心了,一个月还拿那么多钱。他要活不下去了,那我们还不得早死多少回了。&rdo;
&ldo;不是人害的吧?&rdo;另一个人问。
&ldo;不是,百分之百不是。&rdo;其他人纷纷说,&ldo;公安局作结论了。&rdo;
&ldo;会不会是老伴死了,一个人过闷的。&rdo;一个人说,&ldo;有这样的,天鹅似的,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活不长。&rdo;
&ldo;你们全错了。&rdo;董延平一副就他清楚地样子,&ldo;你们谁也想不到老头儿为什么死。不为别,就为大伙儿老关心地,没事就去串门,送吃送喝,问寒问暖,把全市五张以上的老太太往他那儿发,生把老头儿关心得不好意思活着了,得自个成了大家的心病死了算啦。&rdo;
&ldo;胡说!&rdo;大家纷纷笑着斥董延平,&ldo;没听说有让人关心死的,你又信口开河。&rdo;
&ldo;真的,我骗你们干吗?&rdo;董延平急扯白脸地说,&ldo;人老头有遗书,我去八宝山送老头儿烧尸时听工会小刘说的,小刘看了那遗书,当然词儿跟我说的有出入……作为一个老党员,不能为人民工作了……&rdo;
我和石静推着车,在人流中默默地走。
&ldo;你什么时候把家具搬来的?&rdo;
进了新居,我眼睛一亮,见原来空dàngdàng的室内已摆上了那套包共同挑选订购的组合家具,而且经过粗粗的布置,有点象个家。我扭脸看石静:&ldo;你找谁帮的忙?&rdo;
石静垂着眼睛声调刻板地说:&ldo;上午找冬瓜他们帮的忙。
本来早就想告诉你,可你瞧你下午那样儿……我就什么也没说。&ldo;
我伸手搂过石静:&ldo;还生我气呐?&rdo;
石静偎在我胸前,嘴一撇要哭,十分委屈的样子。
我冲动地想说些温柔的话,叹了口气,终究什么也没说,松开她,走到组合柜前,轻轻抚那上面光洁明亮的油漆。
&ldo;这面上的漆打得还可以,里边活儿有点糙。我没太挑,想想这可以了,能面上光看的过去就算可以了。&rdo;石静跟过来,站在我身边轻轻说。
&ldo;不错不错。&rdo;我说,&ldo;不能再高要求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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