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累了。”盛婳话锋一转,也不?知道是在跟谁怄气,从他?的怀抱里挣扎了出来:“不?想玩了,我要睡觉。”徒留祁歇手足无?措地愣在当场,看着她向床榻走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何自己答应了她还会?受到?冷落,惶惶然?的心绪在这一瞬间将他?吞没。盛婳郁闷地爬上?床,察觉到?不?远处祁歇的目光,她逃避似的将被褥盖过头顶。实在是心乱如麻,盛婳便在脑海里询问系统:“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真的不?能延长?吗?”静谧的空气中忽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女音,祁歇错愕地盯着床上?隆起的鼓包,随即,拳头慢慢攥紧。一双眼眸里泛起突兀的血色来。像是有?棱角分明的石头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令他?呼吸也带起一阵剧烈而绵长?的疼痛。“不?能的,宿主。”系统叹息道:“能让你回来这一个月,已?经是我能周旋的最大极限了。”“好吧。”盛婳有?些莫名的低落。不?知道是不?是被窝里太闷,她只好把头伸出来喘口气,余光一瞥,却发现原本坐在书桌前的祁歇不?见了人影。……人呢?夜奔崔府。夜阑人静,虫鸣嗡嗡。廊下灯笼摇曳,风动枝摇,婆娑树影打在窗纸上,偶有一两只鹧鸪停留枝头,发出响亮凄清的叫声。崔树旌正在房间里收拾行囊。明天一早,他就要跟随崔淮出发返回北疆,行程匆忙,饶是他想在上京多停留数日,终究也还是不能了。“啪叽——”忽然,佩囊里一包由黄纸裹着的玩意儿被?他不小心倒了出来——是他在来上京的路途上,随时揣在身边,以便盛婳晕车时吃着能缓解不适的盐渍青梅。此时,纸袋里的梅子滚落在地上,沾染了些许尘灰,已经?不干净了。明明应该唤下人进来收拾,但崔树旌还是蹲下身去,一颗颗把它们捡起来,丢进了旁边的渣斗。望着佩囊里其?他的小物件,都是盛婳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崔树旌的眉眼忽而泛起一股酸涩的意味来:也不知道她在皇宫里过得怎么样?。他明日就要走?了,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捎个信出来问候一下,就那么怕给他留下念想吗?崔树旌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闷闷不乐地腹诽。他这几日总是过得心不在焉,频繁地想起她来。分明已经?同她正式告过别,他也答应了她会好好照顾自己,但随着一月之?期将近,他却始终不能?坦然接受她又要离开的事实?。尽管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在北疆与她待在一起的数日已经?是他偷来的恩惠,他不可以那么贪心,可尝过了甜头的人哪会甘心再堕回无边无际的孤独里。他仍是很嫉妒祁歇能?分到她停留人间?的大半时光,如果不是因着所?谓的阎王爷的任务,他完全可以占据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想到这里,崔树旌心中不期然划过一丝阴霾。潦草把几件衣物塞进了佩囊便将它丢在一旁,他烦躁得睡不下,索性走?向?房间?里安置的木桩,宣泄一般练起拳来。酣畅淋漓地流了一场汗后?,崔树旌总算稍微平静了心气,取下挂在墙上的布巾,正要给自己倒杯水喝,房门忽然传来了几下“叩叩”的声响。这种时候会来找他的,估计也只有崔淮了。崔树旌不设防地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崔淮和他身后?跟着的戴着兜帽的人影,无言一瞬。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此人的身份。这大半夜的,能?驱使他小叔过来找他的,不是那个讨人厌的堂弟又是谁。崔淮用目光暗示他知趣一点,嘴上低声嘱咐道:“他有事问你。”崔树旌臭着脸,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身。祁歇顺势进了房间?,崔淮没?有进来,而是妥帖地将房门关上,留给俩堂兄弟谈话的空间?。“深夜来访,有何贵干?”没?有外人,崔树旌便懒得做一副假意恭迎的姿态,连行礼都欠奉,朝着面前静立的人影不咸不淡地问。祁歇摘下兜帽,露出如墨画泼洒一般出尘的眉眼,面容隐在烛火的光影之?中,半明半昧,眸底好似有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她是几时回来的?”崔树旌眼神微动,他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可他凭什么要告诉他?盛婳是他的妻子,哪怕换了一具身体,内里的灵魂也是他的人,被?他祁歇觊觎已经?是极为违悖世俗礼法的事了,如今他还敢跑来问他关于?她的事?崔树旌低头,不以为意地整理起了方?才打拳时弄乱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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