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华正好和刘琰对上目光,见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什么喜事,就皱眉问:&ldo;你要说什么?&rdo;
刘琰看一眼她身后跟着的翠娥、青梅。
&ldo;就这么说!先生说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是瓜田李下……&rdo;
刘琰打断她:&ldo;看来先生教了你不少典故,那我们出去说。&rdo;他说完先出了正厅,站到院中回头看许京华。
许京华忍住打人的冲动,走过去停在他面前,从下往上瞪着太子殿下。
&ldo;你真的觉得我假正经古板又无趣吗?&rdo;刘琰小声问。
他微微皱眉,问得一脸认真,许京华眨眨瞪得有点酸的眼,&ldo;你就为这个回来的?&rdo;
刘琰眸光移开,落在地上,那里有两条长长的影子,斜阳照映下,影子挨得很近。
&ldo;我是回来道歉的。&rdo;刘琰重新将目光落回许京华脸上,&ldo;我一时恼火,说了不该说的话,你能原谅我吗?&rdo;
&ldo;恼火?我就说句玩笑话,你有啥好恼火的?我是在逗你,你觉察不出来吗?&rdo;
刘琰:&ldo;……你是说,那句不是真心话?&rdo;
许京华冲天翻个白眼:&ldo;那时候还不是,但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有点古板无趣。&rdo;
&ldo;……&rdo;刘琰不服气,低声嘀咕,&ldo;可你还说,若我不是太子就……&rdo;
&ldo;我随口一说而已。你干嘛把这个放在心上?你本来就是太子,你会是现在这样,就是因为你是皇子皇孙啊!就像我这么口无遮拦,就是因为我是个草原上长大的野丫头一样,这分得开吗?&rdo;
她这话初听朴实无华,细细品味道理却极深刻,但刘琰在意的并不是那个假设,而是,&ldo;我也有可能当不了太子,只是个普通皇子……&rdo;
&ldo;像你以前一样吗?&rdo;
刘琰一愣,继而失笑:&ldo;不错,我真是糊涂了,你怎么会在意这些?&rdo;
&ldo;哼!知道是你自己糊涂就好!&rdo;
刘琰摸摸鼻子,苦笑两声,又问:&ldo;那你不生气了吧?&rdo;
他的语气,让许京华有些恍惚,好像面前这个人并不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只是个担心朋友生气的普通少年,她一下想起青梅刚刚说过的那句话:&ldo;没娘的孩子,懂事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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