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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1页）

副局长说他会处理，不过不会那么容易;人手已少得可怜。

&ldo;我知道，&rdo;狄雷尼安抚他：&ldo;不过只要几天就行了。顶多一个星期。&rdo;

索森没有说话。

&ldo;你认为一个星期内就可以有结果了?&rdo;他轻描淡写的问。

&ldo;不是有就是没有，&rdo;狄雷尼故意说得语焉不详。&ldo;布恩有没有告诉你逃漏税的事?&rdo;

索森说有，也说他们早晚得知会国税局。他不晓得邦斯&iddot;萧宾如果知道纽约市警察局在追查他姊姊的不法行为，会有何反应。

&ldo;如果处置得宜，或许会有好处，&rdo;狄雷尼告诉他。&ldo;和萧宾碰个面，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告诉他我们暂且不会向联邦政府检举，如果他能够说服他姊姊拿出良心及道德勇气，将整件诈欺案抖出来‐‐如何筹划，有谁涉入等等的。告诉萧宾，国税局或许甚至不会告发多拉及埃米莉&iddot;麦兰;他们能够找到麦兰画作的藏宝地点，已经够开心了。那将意味着多拉及埃米莉&iddot;麦兰什么遗产都没有，而埃玛及泰德&iddot;麦兰则会腰缠万贯，不过事情真相就是如此。至少萧宾的姊姊及外甥女不会坐牢。他应当会乐于在你们希望能过关的法案上助一臂之力，当作回报。&rdo;

&ldo;艾德华，你真应该从政，&rdo;索森说。&ldo;但愿不会。&rdo;

&ldo;好吧，我喜欢这个策略，我想应该行得通。&rdo;

&ldo;暂时先别找萧宾谈，等我已准备就绪了再通知你。&rdo;

&ldo;行。还有别的事吗?&rdo;

&ldo;你能否由特支费中拨出几百元?你知道，就是为防不时之需，用来当网民费及购买毒品?&rdo;

&ldo;几百元?做什么?&rdo;

&ldo;你信不过我，伊伐?&rdo;

&ldo;我当然信得过，艾德华。顶多一百元。&rdo;

&ldo;好吧，&rdo;狄雷尼笑道。&ldo;我设法省着点用就是，那是要给裴妈妈的。我先自掏腰包，事成后你再补给我。同意吗?&rdo;

&ldo;同意。&rdo;

然后狄雷尼再回头分析艺术品业者索尔&iddot;杰特曼的人格特质。他列出了所有可能的动机，然后依照他对这个人的了解或揣测，对每种动机打上一至十不等的分数。然后他将较微不足道，不致于让人想要行凶的动机剔除，最后那张清单中留下来的就是显而易见也很简单的动机：贪婪。

觊觎‐‐金钱、财富、权势‐‐的问题在于那是一个永无止尽的动机;只要一开始就无法终止。例如，一心想要报仇的人或许会愤而行凶，报仇后就到此为止了。付诸行动，然后得到满足。可是贪婪则永无止尽，会使胃口越来越大，永无餍足;得到越多，想要越多。那可谓是一种瘾。

&ldo;没错，&rdo;亿万富豪或许会说：&ldo;我是有很多钱。不过我并没有&lso;所有的&rso;钱!&rdo;

狄雷尼判断，依杰特曼的个案来看，贪婪驱策他做出他不曾想象过的行为。沉迷于想要多捞一点的念头，惟恐丧失了如今已经拥有的，他的瘾头越来越大，无法自拔，也陷入了诈欺、背叛、谋杀的漩涡中。同时他会抚摸着镀锌的桌面，以精致的酒杯啜饮美酒佳酿，喃喃自语着：&ldo;我的，我的，我的!&rdo;

蒙妮卡端着两杯麦酒进书房时，狄雷尼仍然陷入沉思中。她将他的酒递给他，然后坐在他身边的桌缘，一双美腿晃动着。

&ldo;愿神保佑你，孩子，&rdo;他说，赞赏的啜饮一口酒，抚摸着她光滑的小腿。&ldo;我会记得当我有需要时，是谁助我一臂之力。&rdo;

&ldo;什么需要?&rdo;她问。&ldo;你在做什么?&rdo;

&ldo;试着了解为什么索尔&iddot;杰特曼是索尔&iddot;杰特曼，而不是艾德华&iddot;x&iddot;狄雷尼，或者甚至也不是杰克&iddot;达克。我问你一个哲学性的问题：那一种比较悲惨‐‐想追求人生中所有美好的东西，却永远无法如愿，或者先如愿以偿然后又落得一无所有?&rdo;

她思索着，杯子靠在唇边。

&ldo;你听清楚问题了?&rdo;他问。

&ldo;噢，我懂，&rdo;她说。&ldo;我只想做个决定。我猜是想追求人生中所有美好的东西，却永远无法如愿比较悲惨。&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如果曾经拥有，然后又一无所有，那么至少可以自我安慰说你曾经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但是如果未能拥有，&lso;未曾&rso;拥有过，就会一直觉得沮丧，闷闷不乐。&rdo;

&ldo;嗯，&rdo;他思索着。&ldo;那是你的个人反应。&rdo;

&ldo;当然，&rdo;她说。&ldo;你不就是要我的个人反应吗?&rdo;

&ldo;是，也不是。事实上，我是在想，索尔&iddot;杰特曼会如何回答那个问题。&rdo;

&ldo;索尔&iddot;杰特曼，&rdo;她说。&ldo;我仍难以置信。那个亲切的小个子。&rdo;

&ldo;噢，每个人对他的评价都很高，&rdo;狄雷尼话中带刺的说。&ldo;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善良的人之一就曾杀死他的母亲、父亲、两个姊妹、一个弟弟，还有家里那只狗。还是用铁锤行凶的，趁他们熟睡时动手。我不认为杰特曼会同意你的答案。正好相反。我曾告诉过你，当想要变成需要时，麻烦就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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