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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组长站起来,膝上沾了灰尘。

&ldo;气味呢?&rdo;他问。

&ldo;很多,&rdo;布恩说。&ldo;当天是温暖、湿湿黏黏的周日。&rdo;

&ldo;不,不,&rdo;狄雷尼说。&ldo;我是说,有没有人俯身闻他身上的气味?&rdo;

埃布尔纳&iddot;布恩显得困惑。

&ldo;我没看到,组长,&rdo;他说。&ldo;做什么?&rdo;

&ldo;噢……&rdo;狄雷尼含糊的说。&ldo;很难说……&rdo;

他走到流理台,检视肮脏的水槽及沥干板。

&ldo;排水管清查过了?&rdo;

&ldo;当然。还有浴室的排水管,以及抽水马桶和冲水用的水箱。&rdo;

那座旧式的浴缸有一个白色的金属盖,狄雷尼掀起来察看,然后蹲下身看浴缸底部。

&ldo;蟑螂,&rdo;他表示。

&ldo;屋子里很多,&rdo;布恩点点头。&ldo;到处都是。他不是那种爱干净的人。&rdo;

狄雷尼缓缓走向画室前面,在天窗下的平台前伫足。

&ldo;这是什么东西?&rdo;他问。

&ldo;经纪人说那是摆姿势用的伸展台,模特儿站上去让麦兰画素描或油画。&rdo;

狄雷尼绕着地板上乱七八糟的物品移动,停下脚步,往下俯视。

&ldo;这些东西我大都可以猜得出来是什么,&rdo;他说。&ldo;不过为什么会有锯子、钉子、锤子?还有那个东西‐‐拔钉爪‐‐那是什么?&rdo;

&ldo;杰特曼说麦兰自己裁制油画用的帆布。他买整卷的,做好木框后,再将帆布铺上去裁剪下来。拔钉爪用来撑紧帆布。这些小木楔要钉入画框的内侧角落,同样可让帆布绷紧。&rdo;

&ldo;墙边那种黑色的东西是什么?面包屑?&rdo;

&ldo;炭笔的碎片。经纪人帮我们辨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麦兰似乎是用炭笔画素描,大部分的画家都用铅笔。&rdo;

&ldo;为什么碎成那么小块?&rdo;

&ldo;那很容易脆裂。不过墙壁上有一个污迹,在那上面,你的右边。看来好像是麦兰将炭笔丢向墙壁。杰特曼说他就是会做这种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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