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黑长直,整整齐齐的刘海,一双大眼睛嵌在越发瘦弱青白的脸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她好像特别怕冷,还没到冬天就穿上了厚重的棉服和绒裤,饶是如此,一双腿还是细的像两根筷子,仿佛稍有不慎就要断了。
林湾一路走一路咳,愣是把脸憋出了点血色,实属不易。
她捂着嘴,低声道:&ldo;不好意思,我还是戴口罩吧。&rdo;
她从包里翻出一个黑色口罩,低着头挂在了耳朵上,因为弓着身子,姜谣能顺着她衣领的缝隙看到凸起的骨头。
这也太不健康了,都被张仲洵折腾成什么样了。
&ldo;你说能帮季老师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认识他的?&rdo;
姜谣不想跟林湾多纠缠,也没兴趣问她和张仲洵的事情。
耳机对面,季渃丞和陈恬开着公放细细听着。
林湾把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似乎是有些愧疚,喃喃道:&ldo;我我不认识他。&rdo;
姜谣当即不耐烦了,立刻站起身来:&ldo;那你找我来干嘛,溜我玩么?&rdo;
林湾立刻抬起眼摇了摇头:&ldo;不是,你别着急,我知道量子和纳米技术的研究是季渃丞做出来的。&rdo;
姜谣翻了个白眼:&ldo;我也知道,但论文是吕家殷先发出来的。&rdo;
林湾不安的攥了攥拳头,突然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来一本杂志。
&ldo;我可以慢慢跟你说,你不用怀疑我的咳咳诚意,我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rdo;
姜谣的目光被林湾手里捏着的那本杂志吸引了。
那是个挺老挺旧的科学杂志,看期数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上面写的乱七八糟的科学名词她也不懂,但看着应该是正统的核心期刊。
陈恬在电话对面小声问:&ldo;怎么了?&rdo;
姜谣定了定神,伸手想去拿,林湾立刻敏感的把杂志拽了回去。
姜谣抓了个空,不免有些兴致缺缺:&ldo;你这东西我看不懂。&rdo;
&ldo;这是《理工学报科学版》,是我大学的刊物,其实上次给你打电话,就是想把这个拿给你看,可是&rdo;
林湾犹犹豫豫,眼神晦暗了下去。
上次的电话姜谣没有接到,但发现之后她就回拨了,可林湾已经不应答了。
说明林湾后来又不想给姜谣看了。
&ldo;我也不是要一直瞒着,其实如果没有车祸这件事,等我博士毕业,还是会联系季教授的。&rdo;
姜谣的眼皮跳了跳,心里压力不断攀升。
她一直盯着林湾手里攥着的杂志,想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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