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新年夜他送我的那样。
再次交手依然是平手,但黑钢仅凭体力应付魔法,终究是有些难以坚持了,身形大不如先前敏捷。
记忆的碎片闪动着光芒,又像是夜空中的星,每一个都独自闪耀于寂静的夜空中,与任何一颗都隔着光年。
就像我一百多年的孤寂。
我拼尽了一切的力量,怀中抱着双生兄弟,背后站着像父亲一般的王,眼前面对着此生挚爱,不知道我站在他们中间,究竟能守护谁。
我最最在乎的三个人都在这里,可是他们却不能和我站在一处。
‐‐我想死。
我想死。
‐‐如果我不在了。
如果我不在了。
是不是所有人就都能幸福了。
原本势均力敌的较量,片刻的怔愣足以让战局改变,待到我回神时,黑衣长剑已至近前,脑中突然闪过一丝释然。
‐‐杀了我吧,黑钢。
这样一切就都能结束了。
然而眼前剑光闪动,我苦守百多年的双生兄弟竟然就在我眼前化为了碎片!
&ldo;法伊‐‐!&rdo;
已经崩溃的神智让我失去了判断力,还不等我做什么,头便被大力地按在了地上,黑衣忍者半跪在我身边将我死死制住,我一时动弹不得。
&ldo;我应该说过!&rdo;他几乎是用吼的,&ldo;我不在乎你的过去,而且,如果那家伙让我们看见的果真是你的过去……那根本就不合理!&rdo;
……
什……么……?
理智不知在何时被强行拉回了,冰凉的地面也让我更加清醒过来。但无论怎样,过去是无所质疑的,因为它确确实实地发生了,没有任何地方让你可以因为任何理由而批驳。
黑钢却在质疑它。
&ldo;如果你的魔力越用越强的话,那么只要你想用就用,变得更强的话,&lso;杀死魔力比自己更强的人&rso;的这项诅咒就会很难发动了吧?&rdo;
&ldo;可是,在刚刚看到的过去中,那家伙却说……&rdo;
‐‐你的魔力虽然会越用越强,不过,只要把这个画在你的身上,在图案消失之前,就可以抑制你的力量变得比现在更强。
&ldo;为什么他要抑制你变强呢?如果那就是你的过去,为什么你要画上那个纹章?&rdo;
他的意思我瞬间便能明白,不由心头一震,稍抬起头伸手抓住一片碎掉的记忆实体,过去的一切在眼前清晰呈现。
记忆中,王对还是少年的我说。
&ldo;虽然无法消除……不过,能够加以抑制,这样就好了。&rdo;
&ldo;等你再长大一点,等到&lso;那一刻&rso;来临之后,我的魔力将会超越你,在那之前,要是你的魔力变得太强……那就伤脑筋了。&rdo;
听到王提及的&ldo;那一刻&rdo;,我不禁紧绷了身体,几乎忘记了头顶早已放轻的压制。
&ldo;你的身上被施加的&lso;杀死魔力比你更强的人&rso;的诅咒,会在仅仅出现一次之后就解除,&rdo;
他笑了,将我拥入怀中。
&ldo;到时候,你要杀的那个人,就会是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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