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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可是为什么？&rdo;赵思翰问，&ldo;她们为什么要杀这个男人？&rdo;

钟辰轩摇了摇头，说：&ldo;我觉得不像是仅仅为了钱。这个，审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rdo;

他的眼睛望向了远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湖也呈现出灰蓝的颜色，波浪起伏，不时地有一只白色的鸟掠过。&ldo;可是，有个人看到了发生的事。当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当他知道死者的死状的时候，他明白了。因为那两个女孩，曾经在油菜花田里模拟过杀人的现场。&rdo;钟辰轩说。

赵思翰把一张tf卡扔到了桌子上，说：&ldo;没错，照相机里面的东西被删了。可是，一般摄影的人都会有复制一份的习惯，以免辛苦拍出来的照片出问题。我找到了他复制的另一张卡――看样子，阿莹和青青还没发现。&rdo;

照片设成了幻灯片，一张张地在电脑上滚动播放。

要么就是拍的人在不断地按快门，要么就是设成了自动连拍。两个女孩躺在油菜花地里，另一个正扑倒在油菜花里。她们的动作很奇怪，奇怪到让人不知所云，但是这时候看的几个人都明白了，她们是在试验她们设计的杀人方式是不是可能实现。

事实上，她们办到了，虽然很冒险，虽然随时有失败的可能性，但她们还是成功了。

这不知道是她们的幸运，抑或不幸？

阿莹的脸色很苍白，比那天程启思把她从马上救下来的时候还要苍白。她只说了一句话：&ldo;我可以抽烟吗？&rdo;

程启思看了赵思翰一眼，赵思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阿莹拿出烟，点燃了，夹在两指之间，烟雾渐渐地上升，淹没了她的脸。她的声音在烟雾里，也显得遥远而虚幻。

&ldo;那天晚上，我知道有人住我们旁边的房间。按理说，住这里的，都是经过这里的货车司机，所以我们相当放心，那种粗俗的人是不会看穿我们的计划的，他们也不会半夜在外面乱走。&rdo;

程启思说：&ldo;那当你看到我们的时候呢？&rdo;

&ldo;天太黑了，你们的车就停在房间门口，我没法子看清楚你们。&rdo;阿莹淡淡地说，&ldo;如果看清楚了，我也许会中止计划。&rdo;

她轻轻地叹了一声：&ldo;这就是命吧，我选错了见证人。&rdo;

她沉默了很久，又说：&ldo;一切如你们所言。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的动机。最开始，这只是个游戏。你明白吗？游戏。我们在打赌，赌马山看到葛宏&lso;死&rso;了，会吓得晕过去。所以，葛宏也很配合，他身上的是真血，加上油菜花的遮掩，你们很难看清楚他是否是个死人。&rdo;

程启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看着钟辰轩，说：&ldo;看看，辰轩，你还是医生呢，你这眼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do;

钟辰轩回瞪了他一眼，说：&ldo;又不是我们的辖区，我又不能乱碰尸体仔细看。要是我能接近，仔细看两眼，我要不能看出来就吊销就自己的执照。&rdo;他又看着阿莹笑了一笑，眼里有层薄薄的坚冰，说：&ldo;其实，阿莹，我告诉你一件事。&rdo;

阿莹仍然夹着那支烟，怔怔地看着前方。听到钟辰轩这句话，她抬起了睫毛。钟辰轩双手撑在桌面上，半俯下身，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他的声音，清晰而明亮，带着点淡淡的嘲弄。

&ldo;虽说一切都不可能重来过，但是，我得告诉你，你的想法是幼稚的。你只是个看多了小说和漫画的女孩子，你要知道，这种不可思议犯罪，总是有迹可寻的。我几乎一看就能看出来凶手的痕迹，猜出谁是凶手。我们破案的方式，跟小说里是有所不同的。我们一般会先找动机――除了真有精神病的，都不可能没有一个强烈的动机――然后逆推凶手。至于你用的什么手法，那真的不重要，就算我想不出来你怎么杀的人，我也有把握让你说真话。你――还太年轻，太幼稚了。&rdo;

阿莹夹着烟的白皙手指在发抖，她的嘴角也在神经质地颤抖：&ldo;是吗？呵呵，也许你是对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呢？&rdo;

程启思哼了一声：&ldo;你扮小白兔扮得真好。&rdo;

阿莹看了他一眼：&ldo;那是因为你对女人没抵抗力。&rdo;

这话说得程启思无力反驳，钟辰轩在旁边只是讪笑，笑了一会儿才说：&ldo;你自己说，还是要我来说？&rdo;

&ldo;无所谓了。&rdo;阿莹平静地说，&ldo;我们不仅想杀死葛宏，还想得到他的财产。我跟青青……我们都恨他恨得要死。他给我们拍了裸照，他要挟我，我只有听他的话。我还有家人，我怕给他们丢脸。青青更想要他的钱，反正葛宏没有更近的亲戚了，那孩子是她偷偷留下来的。&rdo;

程启思冷冷地说：&ldo;是你把青青推下水的？&rdo;

&ldo;不是！&rdo;阿莹抬起了头，&ldo;我当然不会杀青青！何况，青青死了，我怎么可能得到葛宏的财产？我是傻子吗？&rdo;

程启思呆了一下。阿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阿莹笑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道：&rdo;好啦，反正就这么多了。我还是挺后悔的，要不是青青一直鼓动我，我是不会干这种事的，也就糊里糊涂地过下去了。可是现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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