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后,她抬起头。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已坐了一人,正安静地数着地上的蚂蚁,见她看过来,嘻嘻一笑。“我说是谁哭的跟个孤魂野鬼一样,一看是你这么好看的姐姐,突然就骂不开口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丢过去,道,“喏,糖。”见她不动,乐辞拿回那包糖,拆开塞了一粒进她嘴里,自己也含了一粒,嘻嘻笑道:“很好吃的,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他又塞了一粒进嘴,含含糊糊道:“当然现在也喜欢。”见她依旧兴致缺缺,他咔嚓几口将糖嚼完,将糖袋子塞给她,不由分说将她拉起往外推。“做甚?”哭的太久,声音已有些哑。甫一开口,自己先愣了。“外面太阳快下山了。”他指着房门说。房门紧闭,但落日的余晖仍可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洒进,将青灰色的地板印出一片淡金。“太阳下山与我何干?”她问。“你不是不开心吗?”他将她推到门边,拉开门,淡金色的晚霞落她满身。他指着远处只剩半个头的金乌对她道:“不开心的时候去看看日落,吹吹晚风,烦恼就会被落日和晚风带走,这样你就没有烦恼和不开心啦!”她被他这幼稚的想法逗笑,却也并不反驳。抬首望去,金红的落日仿若与漫天晚霞融为一体,像颜料滴在纸上又被水晕开,自山顶处向外扩散,渲染着整个天空。直到夕阳将仅剩的光芒照耀在云彩上,迸发完最后一丝璀璨悄然落幕,那蠢蠢欲动的暮色也近了。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已是脖酸眼干。她竟不知不觉看完了整个落日。她收回视线,忽闻到一股茶香。转头看去,才发现那对师徒不知何时已坐在了石桌旁,正安静地煮着茶。院子的木门半开,那老司阍提着糕点盒进来,一边往桌上摆一边说着方才打探到的消息,穿插其中的,还有夜重风凉的声声叮嘱。这渐浓暮色混着叨叨絮语的场景,竟是如同幻境般,美好得仿若错觉。这以往从不敢奢求的安宁,却在此刻得以实现。踏着石子路走向石桌,尝了几口糕饼,方觉口干便有人递上一杯烫茶。她谢着接过,握在手中慢慢品尝,感受着暖意顺着茶水流向四肢百骸。她突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一人一屋,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偶约好友谈天品茶,游山玩水,倒也不错。只是这个念头刚在脑海停留刹那就被她扼杀,她掩饰性般捧茶轻抿,强迫自己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只一心一意享受眼下的片刻安宁。暮色下的城门处昂首屹立着一群士兵,正拿着画像在各个队伍中挨个比对逐一盘查。遇到相像的,便带到几个领队模样的人面前认脸,确认不是方可放行。其间一个士兵放走一人正准备对比下一个,就见两匹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侍卫赶来,忙和众士兵一道停下手头之事跪地行礼。等到有人喊起身,方才跟着众人站起,继续盘查。那两匹马上的人驾着马,开始在四周扫视。其中一匹马停在士兵身旁,不知是看还是在休息。没有指示,士兵不敢停手,忙按着流程问:“你是何人?出城做什么?何人能为你证明?”“小民姓张名泉,本贯京城人也,现今在临城鹿城做些小本买卖营生。前几日乃岳母祭日,特携妻儿回家祭拜,如今正打算回……”谢清风正低头思考着什么,嫌耳边太吵,拉了拉马缰。离开时依稀听到那张泉说岳母家在哪何人可以为自己证明等等,这些日子听多了这些话,眼下再听只觉烦躁,骑着马转去了其他地方。那士兵见马走了,大松口气,放过他们走向下一个。天色微亮,太阳未升,空气中弥漫着破晓时分的寒气。错过晚饭只啃了几块糕点充饥的乐优有些肚饿,摸着肚子依稀记起几人给她留了饭。现既已暂时脱离原来的地方,又有一定的条件,她也不打算饿着自己,便想把饭热热凑合解决一下。早早起床,一路摸索到了厨房,听着里面乒乒乓乓,下意识掏出防身匕首,悄无声息靠近。行到厨房门口,悄悄探头瞧了眼里面的场景,霎时惊住。“你这是在……”“煮粥啊。”乐辞抹了把脸,说。乐优将差点出口的“炸厨房”咽下,环视一圈,道:“你一个人……能行吗?”她其实想进去帮忙,但乐辞一拍胸膛,自信满满道:“有我在……”乐优看了眼他的灰头土脸,默默道:“应该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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