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你必须好好想想,而没有事实做依据,一个人是想不周全的。艾尔&iddot;席纳星期六晚上被人杀了。&rdo;
&ldo;你是在指控苏珊杀人吗?&rdo;
&ldo;不是。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或许在海上。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女儿惹上的麻烦有多严重。&rdo;
&ldo;我知道她有了大麻烦。&rdo;他把交叠的双臂撑在桌上,眼光越过手臂注视着我,像个躲在防御工事后面的人。&ldo;我要怎么做才能把她拉出来?从她离家以后,我就一直在兜圈子追她。可是她老是跑开,我追不到。&rdo;
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愈来愈遥远,仿佛正看着他的女儿节节后退,消逝在水平线下。我没有孩子,可是我已经不再羡慕有孩子的人。
&ldo;你知不知道她在逃避什么?&rdo;
他摇摇头。
&ldo;我们什么都给她,我还以为她不会有问题。可是还是发生了事情……我不知道是什么事。&rdo;
他的头缓缓由一边摇向另一边,瞎子摸象似的探索着他的女儿。这让我感到一股深沉的悲哀,或许他自己也是。
我把椅子往后一推,站起身来。
&ldo;谢谢你的牛排。&rdo;
葛兰多也站起来面对我。这个比我更矮、更胖、更老、更悲伤、更有钱的人。
&ldo;你要去哪里,亚契先生?&rdo;
&ldo;到苏萨黎多去。&rdo;
&ldo;带我跟孩子的妈一块儿去。&rdo;
&ldo;孩子的妈?&rdo;
&ldo;我太太。&rdo;他是少数不直呼自己太太名字的人。
&ldo;我不知道你也把太太带来了。&rdo;
&ldo;她在房间里补妆,不过只要你知会一声,我们一分钟之内就可以准备好离开。所有的费用我来出。事实上,&rdo;他加上一句。&ldo;我们不要拐弯抹角了吧,我想付钱聘你替我做事。&rdo;
&ldo;我已经有客户了,不过我倒想跟葛兰多太太谈谈。&rdo;
&ldo;当然,有何不可?&rdo;
我放下一块钱当小费。葛兰多拿起那一元钞票,仔细叠好,然后踮起脚跟,塞进我胸前的口袋。
&ldo;你的钱在我的地方不管用。&rdo;
&ldo;这是给服务生的。&rdo;
我把纸钞摊开,又放回桌上。葛兰多不高兴了,但旋即决定不让自己发作。他仍指望我把孩子的妈跟他一块儿带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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