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默默伸出一只手摸索着走近我,仿佛黑暗已经降临,而且她对这地方极为陌生似的。
&ldo;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rdo;
&ldo;哪些事情?&rdo;
&ldo;有关我婆婆的事。&rdo;
&ldo;很遗憾,恐怕错不了。&rdo;
她抓住我的臂膀,我感受到她的重量。
&ldo;我再也受不了任何打击了!这种情形还要持续多久?&rdo;
&ldo;我想不会再有了。龙尼呢?&rdo;
&ldo;在睡觉,他想小睡一会儿。&rdo;
&ldo;把他叫起来穿衣服,我要开车送你们到洛杉矶去。&rdo;
&ldo;现在就去?&rdo;
&ldo;愈早走愈好。&rdo;
&ldo;可是,为什么呢?&rdo;
我有一大堆的理由,主要的原因是我不知道柯帕奇下一步会怎么做,我想起他家娱乐室里的那把枪,他显然有用它的意图。可是我不想说出来。
我带珍到角落的大窗口,指出那条溪流的变化。那条溪已经变成一条奔腾的黑河,汹涌到足以让倒落的树木在上面载浮载沉。有几棵树形成了一个天然水坝,暂时挡住宅子后面的洪流。
我听到峡谷上的鹅卵石滚滚落入溪床的声音,轰隆的声响仿佛是保龄球在球道上滚动。
&ldo;这回这栋房子可能会垮掉,&rdo;我说。
&ldo;这不是你带我们南下的原因。&rdo;
&ldo;这是原因之一。你跟龙尼待在南部会安全一点,而且,我还有事要做。我应该向洛杉矶警局的许普德探长报告了,跟他合作要比跟本地警方合作有利。&rdo;
这一点在前一个小时已显然可见,于是我决定现在就打电话给许普德。我走进书房,拨了他的办公室号码。
他的声音冷淡而陌生:&ldo;我以为你会早点儿跟我联络的。&rdo;
&ldo;抱歉,我刚才得先到苏萨黎多走一趟。&rdo;
&ldo;希望你的周末过得愉快,&rdo;他以平板的北欧腔调说道。
&ldo;不怎么愉快。我又发现另一桩谋杀案,是件陈年旧案。&rdo;
我把礼欧&iddot;卜贺之死的种种事实都告诉了他。
&ldo;让我把事情先弄清楚,&rdo;他说。&ldo;你是说,礼欧&iddot;卜贺是他太太杀的?&rdo;
&ldo;她拿枪射他,可是枪伤可能不是他的致命伤;他的肋骨里插着一个断裂的刀尖。当然,拿刀刺死他的也可能是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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