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青丝披散的姑娘,俏脸仰起,顶着额心一点红,颇为不满地指控道:“嗯!在福瑞客栈我拿铃铛无意磕到你,现在你有意来报复了。”
“才不,”他失笑,懒散摇头,“我是无意。”
“你就是有意。”
“不是。”
“你若无意,怎会夜半来此处,你就是有意的!”
“我有意是来找你,不是...”
说着,顿下来。
“找我?”她眨动无暇的瞳仁,毫无旖旎他念,“恩公找我何事,速速说吧,我忙着呢。”
言语间,她已坐回桌前,敛眉翻动纸张。
段凌霄这才敢抬眼。
冷白长指抬起,按上鲜红欲滴的耳垂。
还好是她。
若对别的女子夜半说出此话,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这般想着,段凌霄更觉与她在一处确实自在。
他跃下廊檐,少年人颀长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俊逸线条,落地,靠向她窗边。
“在作甚?”
千秋尔噘嘴皱鼻,上唇托杆毛笔,模样很是苦恼。
她手指推推桌上凌乱的纸卷,坦率回答:“设计小叶子的缝魂术。”
段凌霄长臂一伸,自窗外抓起两页,这一看,不禁皱眉。
可看出执笔人不注重下笔力道,墨水落成时极其浓重粗犷,那些似字非字的符号歪七倒八,蚯蚓似的互相缠绕。
“我瞧你今夜席上饮酒作乐,以为你早放下此事,原是在借酒消愁?”段凌霄将纸放回,淡淡道。
“先享乐犒劳辛苦的自己,再忙旁事呀。”千秋尔口吻随意,指尖转两圈毛笔,蘸墨,落笔,在手边的宣纸上勾了条线,“好,就这样。”
话落,对毛笔施个清洁诀,丢入墨彩笔筒,人往花梨椅上一靠,双臂拉长伸懒腰,这才悠悠然望向窗前的他。
“你呢,为何还没休息?”
忽地,意识到什么,她猛然将身子压回桌面,单手托腮,水盈盈的大眼穿过月色看去,“借酒消愁的,是恩公吧?”
少年身体一僵。
她嘿嘿一笑,继续追问:“愁绪上心头,夜不能寐离枕头的,也是恩公吧?”
少年听出她调侃,眉心轻压,浓黑的睫毛低垂,侧目危险睨来。
却见那口无遮拦的小妖,眉眼弯弯,睁着无辜的澄亮眼,笑迎他视线。
夜风清凉,吹拂两人相触的目光。
他的眼,逐渐欲言又止。
千秋尔无声轻叹。
这靠在窗边的少年,侧脸如月,神清骨秀,看着好似冰魂雪魄,高寒清绝,然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千秋尔知晓,他的傲然中,更多是鲜嫩的矜持,羞涩。
“恩公来找我,不就是信赖我吗?既如此,不妨说与我听。”
千秋尔推开桌面层叠纸张,膝盖一抬,整个人爬上桌,倚在精美的窗棂上,歪头瞧他。
“...你怎可坐桌上?”段凌霄皱眉,顾左右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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