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舒隐约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可每次回头,身后一个人都没有。裴绍安不禁疑惑,“怎么了?”陆云舒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怪不舒服的。”“应该是你累了,回去好休息一晚便好。”裴绍安温声说着,取下腰间的一只香囊,“这是我娘自己做的安神香,祖母与大伯父、三叔他们几房人都有,我看你眼下青黑,这个就留着压在枕头下,很管用的。”陆云舒接过闻了闻,香气清幽绵长,觉得烦躁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我很喜欢,代我向二婶娘道谢。”裴绍安点点头,“会的。”两人说话间,芷荷翠白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扶着陆云舒,两人这才拜别,各回各家。回到房里,陆云舒就将香囊放到软枕下,还试着躺了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确实感觉到困意来袭,在她昏昏欲睡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裴绍行冷着脸过来,推开陆云舒把枕头底下的香囊掏出。陆云舒被他推醒,刚好点的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坐起身,耐着性子道,“夫君,这是我的东西。”“你的东西?”裴绍行冷哼了声,“只要在我侯府得到的,都不是你的。”当着陆云舒的面撕碎香囊,细碎的香料漏了一地。陆云舒瞥了眼,“刚刚香囊就压在这个软枕之下,不如把这个也撕了。”抄起软枕朝他头上砸去。裴绍行早有准备,抬手将软枕接住,随手丢到窗外,“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侯府的大少夫人,不是二少夫人。”“原来是吃醋了。”陆云舒语气玩味。裴绍行别过脸,“你想多了。”和一个不爱的人同床共枕,对裴绍行而言,每一刻都是煎熬,可父亲的叮嘱言犹在耳。“生下嫡子前,正妻只能是你,所以,你应该恪守妇德,与外男保持距离,否则我也保不住你。”裴绍行盯着床边的女人,眼光寒如万年不化的冰雪,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单手解下四爪金钩上的青纱帐。陆云舒拔腿要跑,却忘了脚上有伤,没站稳又摔了出去,这次裴绍行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这才免了一跤。男人视线下移,落在她脚上,“怎么回事?”陆云舒不想理他,他偏来劲了,抢过那只脚,蹲下身飞快褪去鞋袜,白皙的脚踝上赫然有块拳头大的淤青。应该是摔倒时扭伤的,他居然还因为是裴绍安扶她回来而生气,裴绍行一时挂不住,“你……”他想问是不是很疼,陆云舒另一只脚踢到他胸口处,没有设防之下,一屁股跌在地面。陆云舒抽回脚,用裙摆遮盖住,室内又是一阵沉默,裴绍行罕见的没生气,低声道,“……柜子里有药,擦一点,好的快些。”直到他离开,陆云舒都没有和他再说过半句话。还算裴绍行有点良心,之后一整天都没再出现过。晚间用过膳后,陆云舒早早入睡,正当她以为自己终于能睡个好觉时,门板被人重重敲响。“少夫人!少夫人!”陆云舒用被子蒙住头,可外边芷荷与翠白不依不饶,急促的叩门声响了好半晌,便毫无预兆地没了动静。老夫人不知何时到了栖云阁,盯着禁闭的门,“云舒,行哥儿在不在?”商量陆云舒就知道,哪怕裴绍行不在,她今晚也没法好过,只得披衣过去开门,“祖母深夜到来,可是需要云舒伺候?”“老身不需要伺候。”老夫人透过门缝看进去,床上一个人都没有,面色不虞,“可是行哥儿夜不归宿,你身为媳妇,也该管束于他,若他整日流连外头的野花野草,忽略了你,老身的孙子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陆云舒是个明白人,立刻接过话茬,“祖母放心,我这就去把夫君带回来。”等她走了,吴嬷嬷问出了心里话,“老夫人,为什么不让府里的人直接把公子带回来?少夫人一个弱女子,只怕公子不会听她的。”“且先看看,若是这件事办好了,便给她一个机会,东街那些个店铺,就交给她打理。”这么多年了,卢氏还是那个大小姐脾气,经不得半点腥风血雨,待她百年之后,侯府交到卢氏手里,只怕世袭罔替的荣华顷刻化为乌有。*红袖招是汝宁最负盛名的青楼之一,头牌花魁胭脂姑娘更是人间绝色,只她一人便能使得四方来客,络绎不绝。裴绍行几个人坐在二楼视线最佳的雅间内,楼下高台起舞的女子艳丽,与琴奏相合甚是曼妙,可他却兴致恹恹,一杯接一杯的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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