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好容易如胶似漆,男欢女爱,却被打断了。
&ldo;我马上回来,你别动。&rdo;
门铃响了几下后停止了,也许来人认为主人不在家,停手不再按了,但似乎还是呆在门外没走。伊织下床悄悄离开卧室,走向房门口。
他先在门前悄悄站稳,从门口的猫眼向外看了看,没发现有人。来人也许死了心走了。他想核实一下,悄悄打开了门。这时,他看到一个女人正朝走廊离去。
&ldo;啊……&rdo;
几乎就在伊织自语的同时,那女人也回过头来了。
转回头的人是笙子。夜间的公寓走廊里十分昏暗,一张憔悴的面孔,蜷缩在风衣帽子里,直勾勾地看着这边。
隔着走廊,两个人对视了好一阵。然后,笙子转身朝这边走来。她一只手拿着皮包,一直手插丅进大衣口袋,走廊里响起高跟鞋发出的声响。
伊织头伸向门外,呆呆地望着她,继续保持沉默。笙子就要进屋来了。但是,屋内的床上,霞正赤身裸体地躺着。伊织感到必须立即采取措施,但却像被紧紧捆住似地动弹不得。
&ldo;你怎么回事……&rdo;
还有几米就要来到眼前,伊织再也无法忍耐,喊了一声。笙子也好像感到很吃惊,疑惑不解地看着伊织。
&ldo;我以为你不在家,刚要走……&rdo;
的确是千钧一发,如果再稍微晚一会儿,笙子就可能已经上了电梯下楼去了。
&ldo;因此就……&rdo;
他想稳住神,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ldo;我给公司打电话,说你直接回家了。所以才到这里来看看。&rdo;
&ldo;不过……&rdo;
&ldo;我本该事先给你打个电话。不过,我以为你大概在家,所以突然跑来了。真对不起,正在休息吗?&rdo;
这话正击中要害,伊织连忙摇头。笙子冷静地说道:&ldo;看来你很忙,我以后再来。&rdo;
&ldo;不,没什么事。&rdo;
因为正在门口,再这样嘀咕下去,屋内的霞可能会听到
。伊织果断地说:&ldo;对过有一家名叫&lso;凡&rso;的咖啡馆。你到那里等我,我马上去。&rdo;
&ldo;可是,我并不一定非得今天。我只想见您一面,说声对不起。&rdo;
&ldo;对,除此之外……&rdo;
伊织极力抑制住想说的话,有些口吃地说道:&ldo;我马上下去!记住,是叫&lso;凡&rso;咖啡馆。好吗?&rdo;听他叮嘱完,笙子面无表情地微微点了点头。
&ldo;那好吧!&rdo;
伊织看着笙子转身走远,又轻轻叫了一声:&ldo;我就来……&rdo;
门口的鞋帽架上还放着霞的长靴,刚才急匆匆开了门,没来得及把它藏起来。站在对面的笙子肯定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关上门后,伊织接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霞虽然还在床上等着,但他现在很难马上回到她的身边。他已经没心思再接着和霞在床上做爱,刚才和笙子短兵相接时的尴尬局面更使他裹足不前。
但他总不能呆呆地站在门口不动。没办法,只好先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又回到卧室,看到霞正用被单裹住身子,坐在床上。
&ldo;这回可麻烦了……&rdo;
他轻声地咋了咋舌头,掩盖自己的难为情。霞二话没说,下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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