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卫对顾老夫人的称呼变成了更亲近的‘娘’。
顾老夫人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变得生疏。
“我没听错吧?”顾老夫人扭头看身边伺候的人,“国公爷刚才说啥?他说自己错了?完咯完咯,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咯,得请太医来瞧瞧了呢。”
顾长卫尴尬的无地自容。
顾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也不敢接话,这是母子俩,是主子,可不是她们这些当奴婢的能够随意置喙的。
“娘,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我也怨我自己。”顾长卫面露晦涩,“我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儿,对不起娘,对不起阿乐,对不起斯年,也对不起……听雪。”
顾老夫人当真被震住了。
浪子回头,幡然醒悟。
这种事儿不是不存在。
可他说什么了,他还说对不起听雪。
这怎么听起来就这么叫人毛骨悚然呢?
顾老夫人肃着一张脸,“你又琢磨着什么坏主意呢?”
“娘,没有的。”顾长卫眼巴巴的解释。
“我可告诉你,听雪虽然现在不是顾家的人,但是,在我心里,把她当女儿看的。”顾老夫人一脸警惕,“你要是想做什么伤害她的事儿,可别怪我老婆子跟你不客气。”
“娘,我不会的。对听雪,我心里只有愧疚,哪里会对她做不好的事儿?我只想补偿,补偿而已。”顾长卫连忙道。
顾老夫人狐疑的看着顾长卫,“你脑子被
门夹了?”
或者被驴踢了?
顾老夫人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反常?
太阳也没从西边儿升起来啊。
“我因为斯雅,误会了听雪跟阿年太多太多,如今想起来,悔不当初。”顾长卫道,“是我猪油蒙心,以后,我想补偿他们。”
“不是你的好儿子只有顾斯雅了?”顾老夫人问,“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拿这样的话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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