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姓府奴早已存了逃出太守府的心思。这些年在太守府利用各种机会偷偷得了不少主人的财物。他一直随身携带,只待一得机会便欲出逃。今日果然派上用场。
张简之简单给自个儿上了止血草药。当年潜入北胡受伤之时颇多,自救医术乃必备之术。
丘姓府奴将身上外氅青衣,给张简之披上。顾不得行人瞩目,二人在直道上狂奔。
张简之最是骇人,浑身浴血,手提宝剑和长刀,背负长弓与羽箭,一副亡命之徒样子。
这些年天下战乱,纲纪不稳,律法荒废,时时死人,到处反叛,荒野露白骨,千里无鸡鸣。
每日不见几个亡命之徒,怎能算得乱世。行人们倒是瞩目后便各行各事,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好在郁洲城池不大,太守府迟钝而缓慢的反应亦救了他们,二人奔至城门时,门洞大开,行人寥寥。
守门的杂兵们正无精打采地躲在门洞里乘凉。
八月的天地蒸笼,杂兵们不愿做烤熟的人棍。城门楼上的甲兵们更是不知躲哪儿凉快去了。
张简之备的二十几枝羽箭,竟无用武之地。
出得城池,张简之勉强打起精神,指了一条山岭起伏的小道说道:“丘尪乃吾故旧,吾可信你。前方早备有快马,送吾至羽山白鹿村,必有重谢!”,说完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张简之虽已练气大成,奈何早失血太多,强行奔跑出城早牵扯得创处又血流不止。
丘姓府奴一脸苦涩,本待独自逃生,奈何因此人得脱囚池,又闻其自称与父丘尪有旧,便暗道一声罢了。
丘姓府奴托扶着这张简之和他那一身长刀利剑,直奔山岭小道而去。
张小玄和元氏细细将父亲张简之的伤口料理一番,母亲元氏在室内给父亲开始上药。
张小玄见张简之身上伤处虽骇人,但呼吸平稳有序,内息脉搏皆有勃勃生机,倒不致没了性命,便默默退了出来。
老道人教过他救人之术,今日他将老道人私藏的几瓶白玉断续膏给张简之抹了,只须修养数日,父亲外伤必可痊愈,至于内伤且慢慢调理旬月罢。
张小玄出屋子便见院子里张小仙和丘小哥默然坐在石桌边,两人正呆观天上白云,白云苍狗亦痴呆一动不动。
张小仙正是静默的性子,生人面前总是不愿张口。倒是丘小哥搀扶父亲进院子时,张小仙差点用老道人授她的《云水化冰决》给他两个冰刀子尝尝。
幸亏张小玄懂得打烂边上的水缸。张小仙无水可化冰。巧小仙难为无水之冰,冰刀子只好化利爪被小玄所拦。
张小玄一眼便看出丘小哥非伤张简之之人,只得砸缸救人。
可惜了一个大水缸,这可是去年在曲阳城偷卖了老道人一付药方钱换来的。
老道人的药方实在太多,张小玄每次偷得内心愉悦,练气都比平日里顺畅。
张小玄每次练气有小成,都在怀疑老道人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培养成变态的小魔头。
云气浩荡,风起北方,今天八月的天地蒸笼被秋注入了一丝凉气,山里日暮已可感受到凉爽。
张小玄打断二人无聊的观云冥想,让小仙守着爹娘,自带丘小哥向羽山道观而行。
张小玄细细看去这丘小哥生的方脸阔嘴,浓眉大眼,鼻如悬胆,昂藏七尺,倒是天生一付权贵相。
日暮将至,家中无待客之室,张小玄只得请丘小哥先去山中小道观勉强度得几日。
山野草荒,灌木层生,蝉虫野唱,太守府的府奴离得囚笼,在这山野之地,怡然自得。他从未如此自由。没人可以主宰他,只有他主宰自己,谁让自由如此动人。他心中发誓。
张简之之子张小玄行在前,丘尪之子丘小哥落于后,二人正徒步悠然向道观而行。
江山日暮,豪杰将出,残阳似血,生死何处。
斜阳之下,一抹血色笼映道观,半山处风羽阵阵,竹叶娑娑。
一小小道观,朴如拙木之色,安宁漫溢,道意盎然。
真个是羽山道观小,小山观道羽,个中有真意,欲言已忘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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