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上有些严肃。褚羽垂眼看了她一会,喉结上下一滚,很不情愿地退到了楼梯下面。应朝朝松了一口气。“褚羽,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她作势要往里面走,“你现在高三,还是学业比较重要。”褚羽的眼神晦暗,语气颇有些幽怨:“那学姐想要什么?”“想要姜言礼的爱,还是姜家的财和势?”应朝朝摇摇头:“褚羽,你不了解我。”少年面色微白。应朝朝:“我没想过靠别人活着。我只想好好努力,能有一份称得上优秀的工作,让我有坦荡地选择谁,或者毅然地放弃谁的勇气。”她抿唇,像是叹了口气:“你也这么努力,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少女说完就走了。褚羽愣在原地,大约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话。他做事一向都有目的,不反抗崔辰野的欺凌也不过是觉得反抗了更麻烦。接近应朝朝也是因为本能的欲|求,他甚至还没有非常认真地去了解过她。“不以真心对人,说的是你自己么?”身后传来姜言礼冷冰冰的声音。褚羽身子一僵,脸色沉了下来。姜言礼压根儿就没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仿佛只是路过,轻描淡写又满是嘲讽地点评了几句而已。他路过他,循着应朝朝的路线踏进了后厨。姜言礼:“你什么都没有,倒是有胡乱觊觎的勇气。”青年的冷嘲像一记火辣辣的巴掌。褚羽脸色发白,拳头攥得紧紧的,好半晌才将满心的难堪压了下去。应朝朝回了前厅,替换了钱小瑭,复又忙碌起来。这天晚上,她没有再见到褚羽,也没看见姜言礼在哪。后面几天,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出版社编辑部的实习工作。说是在编辑部,实际更像是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用,有时候她需要帮编辑部修改网站内容,有时候跟着编辑出去采风,更多的时候是帮校对部门的人做书本的首校。她周一在文承庄园,周六上午在唐家,周二四全天和周六下午在籍风出版社,一周七天,有时候校对工作还要拿回家里做,就连周日也不得空,忙得如陀螺一般。盛夏暑热最浓,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时不时就有一场酣畅淋漓的雷阵雨。周六傍晚,应朝朝刚帮校对部的前辈送了新书的副样给作者,才出作者家所在的小区,就被突如其来的阵雨淋成了落汤鸡。她浑身上下湿得透透的,头发丝滴下的水都和雨帘似的。形容过于狼狈,她就躲在了便利店屋檐下。庆幸的是,十几分钟后阵雨停了,她身上也干了一半。这天回到公寓,应朝朝就有些头重脚轻。她直觉不好,忙去洗了个澡,又寻了药箱出来扒了颗感冒药吃下。她正准备上楼睡觉,姜言礼打来了电话。姜言礼:“朝朝,你在家吗?密码锁没反应,门开不了。”应朝朝:“我在,我给你开,门锁可能没电了。”她搁下手机,刚站起来就觉头昏脑胀,扶着沙发背歇了口气才去开了门。门咔哒一声开了。少女穿着棉纱材质的粉色长睡裙,披散着头发,身上还留有刚沐浴完的清香,混杂着微甜微涩的葡萄柚味,像一块散发着甜香的松软蛋糕。然而在她抬眼的时候,姜言礼发现了不对劲。她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湿漉漉的眼底也像被薄霞描了一圈,透出些羸弱的病色。应朝朝开完门就转身往楼梯走,她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的掌控力在迅速消退,她努力往前走,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迈动步子。“朝朝,你病了吗?”身后传来青年略有些担忧的询问,声音仿佛被水隔绝在耳侧,沉闷、遥远,无法捕捉。她想回应些什么,却骤然没了意识。少女停滞了两步后忽然毫无预兆地倒了下来。姜言礼丢下包,接住了她,被她身上滚烫的体温灼了一下,心脏也倏地沉了下去。他把她抱到了沙发上躺着,在开着的药箱里找到了体温计。一测,387。姜言礼立刻给梁述打电话:“回来。要去趟医院。”他正要挂电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算了,不去医院,让叶医生来一趟。朝朝发烧了。”少女躺在沙发上,面颊坨红,唇瓣发白缺水,乌黑的发黏在颊边,衬得肤色越发白腻,全然是毫不设防的模样。姜言礼打湿了毛巾拧干,蹲下身,轻柔地敷在她额上。应朝朝感受到额头的冰凉并没有舒服多少,相反,因为体温骤然上升,她开始冷得不停打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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