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他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竟然会主动安慰这朵林府奇葩,天知道在此之前他有多少次的冲动想要掐死这个女的!
青梅有点意外,但还是道,&ldo;多谢,我尽力。&rdo;说罢,露出一个淡笑,以示感激。
他是出现幻觉了吗?谢云昭觉得头有点晕,这个在他大姐府里蛮横不讲理,刁钻古怪的人此刻竟然会说一个谢字?!
她竟然还笑了!
还是诗经上所描述的佳人盈盈一浅笑。
哎哟喂,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谢云昭站定步子,让自己清醒些,表情正常些,&ldo;若不知道画什么,就画你所擅长的吧。&rdo;天知道林青梅以前有没有画过,不过现在这种气氛不说话就太尴尬了。
谁料青梅十分顺口的接道,&ldo;我没有擅长的。&rdo;
谢云昭心中理所当然地点头,林姑娘你文化水平不高,我能理解,但面上还是道:
&ldo;那就画点容易的,你以前都画过什么?&rdo;
青梅抬起头,似乎在回忆,&ldo;春天时画青山破雪,夏天就要画池塘荷花,秋天要画农夫割麦,冬天要画夫子和文大夫煮酒论棋……晴天时画小儿嬉戏,下雨了画雨打芭蕉……别庄里来了戏班台子要画戏景,有时候夫子诗性大发,指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诗就要画,什么&lso;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请留盘石上,垂钓将已矣。&rso;哎,总之要画的很多啦……&rdo;青梅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似乎要将自己那七年在黄夫子那里受的压迫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谢云昭静静地听她说,曾几何时这宫里的僧侣曾说,&lso;浮生虽万象,皆是一叶所障目。你所看的,是别人希望你看到的,却不是你所愿意看到的。唯有用心看,才能看的更远。&rso;
&ldo;啊!&rdo;青梅说了半天,脑中终于划过一丝灵感,&ldo;我知道要画什么了!&rdo;说罢,不再多言,提笔便沾墨挥洒狼毫。
谢云昭收回思绪,也压下心底的偏见,第一次仔细打量身旁之人。却见她刚下笔,却又将那页宣纸撕去了;再次沾墨,这次画了两笔,又将一页揭过作废。
青梅似乎感到他灼灼地目光,微微抬头,自嘲的摇头笑笑,&ldo;第一次用力重了,刚才又轻了,丹青开头几笔最难,看来是心不静。&rdo;
谢云昭道,&ldo;我一直以为丹青都是一气呵成的,却不曾见过你这样五次三番的。&rdo;似乎还在质疑她的水平。
青梅却不恼,只是道,&ldo;那你可曾见过哪些丹青大师是当着你的面儿画的?&rdo;
谢云昭微微一愣,仔细回想,终究轻轻摇头,&ldo;这倒没有,大多是画好了拿来。&rdo;
青梅放下笔,研磨,&ldo;其他的人大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教我丹青的夫子,他在冬日画梅花,仅为了那枝梅的一片花瓣便作废了六张纸,笔力不是重了就是轻了。&rdo;
&ldo;那岂不是一点不满,便要从头画起?&rdo;
&ldo;是啊,所以画成一幅丹青也是要靠点运气。&rdo;想到此处青梅就有些头疼。记得前辈子为了打枪打的准,双手持枪,与地面保持平行一个小时不动。这辈子倒是不用练枪了,结果无论是提笔练字还是作画跟打枪是一个道理,手要稳心要静,胳膊凭空架着一个多时辰不抖,青梅深深觉得黄夫子的肱二头肌肯定不输给任何一位职业特种兵。脱了衣服,就是一位健美先生,谁再跟她说古代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她跟谁急!
青梅不再说话了,墨已经研好,选了笔开始画。谢云昭静静地看着她,其实这丫头安安静静的还是挺……挺……挺正常的!大眼睛,小嘴巴,就是眼神有点犀利有时候看人像飞刀子扎你一样。脸色染上些微红,画画也会让人这么累么?谢云昭突然意识自己好像盯着别人姑娘看了很长时间,这实在是‐‐不合礼教啊!等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天呐,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合理教,为什么到现在他才发现?
谢云昭开始别扭了,感觉自己脚下生了钉子,明明想走,却又被死死地钉在原地,只好将目光挪到案桌的宣纸上‐‐嗯,他是来赏画的!只是这一瞧,却让他震住了‐‐那是照夜!
青梅笔下所画的正是照夜,她画的速度极快,换笔也很快,从狼毫到羊毫,每只笔都快速的勾勒,又或者泼墨。谢云昭从来不知道,原来丹青之技竟然可以这么快,而且那画画的手还挺好看的哈……啊呸,他在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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