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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ldo;什么？&rdo;杨平飞问了一句。

王国一边好奇沈晾得出的结论，一边却试图将整个思路整理完整。他灵光一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和笔，在上面写了好几个名字，分别是吴不生、沈英英、苗因也、任森、张彩凌。

沈晾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迅速在几个名字中间画了几条线，一边画一边用飞一般的语速说道：&ldo;沈英英是吴不生的妻子，苗因也是吴不生产业的二把手，苗因也和沈英英有私情，苗因也的情人张彩凌知道这件事，因此她在棋盘上大闹，沈英英的保镖任森必须杀死她，一定因为她知道更多不该知道的，或者以此作为威胁，她的存在会影响苗因也杀死吴不生的计划……沈英英是他杀死吴不生的&lso;刀&rso;。她之所以必须要知道苗因也什么时候动手，是因为……动手的人是她。吴不生在沈英英死亡的当天……就在她的房子里！&rdo;

沈晾将笔捏在手心里，一把拉起了安全带：&ldo;开车，我要见苗因也。&rdo;

-

李陌站在旁辉的床尾，震惊地看着他：&ldo;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rdo;

旁辉半靠在病床上，听到这话掀开了被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他说：&ldo;我有自保的能力。&rdo;

李陌满脸不可思议，一手捂着下半脸一手插着腰，来回焦躁地踱了好几步。&ldo;你‐‐你‐‐&rdo;他连说了两个&ldo;你&rdo;字，还是没有说出个好歹来。

&ldo;这件事，我以个人的立场希望你不要上报。我和你虽然没什么过深的交情，但是……&rdo;旁辉吸了一口气，&ldo;希望你看在人之常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这一次过后，我这肩膀上的条条杠杠，全都得摘下去。&rdo;

&ldo;这仅仅是你撤衔的问题吗？！&rdo;李陌怒吼道，&ldo;你跟那个杀人犯在一起，是不是也要变成下一个杀人犯了？！&rdo;

旁辉强忍怒气，低吼道：&ldo;我不管他是不是杀人犯，哪怕他当真是个杀人犯，我现在也没法抽身……&rdo;

&ldo;你还有机会！&rdo;李陌打断他的话怒吼，&ldo;现在就是机会！他已经归我管了，你只要识相一点乖乖呆在医院里，这半年保你好得老实痛快，一点儿后遗症不留地继续接管下一个任务人，说不准那时候政策出来了，你想要解放这些个犯罪分子的夙愿也能实现了，现在，你非得抓住这个不放，这不光是搭进你的前途，还是搭进你的命！&rdo;

李陌几乎要贴在旁辉的耳边大吼了，旁辉却不为所动，他看着外面白皑皑的一片积雪，说道：&ldo;老李，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管也好，不管也好，我只希望你给我、给沈晾，一个活下去的机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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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晾在审讯室里看到了苗因也。苗因也的鬓角已经有些发白，在这短短几天之内。他坐在那儿，看到沈晾注意他的鬓角，笑了笑说：&ldo;白了吧？平时我都让人给我用镊子拔了，一根根拔干净，谁都没想到我上五十了。&rdo;

沈晾没有什么表情，他坐下来，远远地坐在苗因也正前方，将自己手里胡乱画的那张纸叠成方块，在桌面上向他飞了过去。苗因也一把按住了那张纸，速度很快，非常灵敏。他将纸张打开，看到了里面几个名字和强硬的连接线条。

苗因也的脸上浮起了一个微笑。&ldo;差不多了，你还想知道什么？&rdo;

沈晾说：&ldo;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张彩凌为什么死？&rdo;

苗因也的笑容放了下来，他似乎在回忆，约摸半分钟后，他说：&ldo;她是我一年半前认识的。在酒桌上，就是个舞女。当时吴哥还在里面，我和英英已经纸包不住火，只差一步就得摊到明面上来。没想到吴哥出来了。我和英英心里慌啊‐‐本来打算做好准备就摊牌，没想到峦绪那个小崽子，一直冷眼看着，没等我收拾残局就突然把吴哥提了出来。这头小狼崽子也算是做到了家，我还差一丁点儿就能收尾的事儿，给他搅和了。为了让吴哥把他的心吞到肚子里去，我就想起了张彩凌，做做假戏，和张彩凌好上了。&rdo;

苗因也的手边有个装了半杯水的纸杯，王国给放的，算是对他主动配合的一丁点儿好意。他摸了摸那纸杯，也不喝水，就看着，笑了笑又抬起头来继续说。

&ldo;张彩凌吧，挺好一个姑娘，护食，忠诚。她跟了我之后，也算是打入了我们这圈子，有事儿也能做得体贴，要是你不出现‐‐&rdo;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沈晾，像是在瞄准，&ldo;我可能就放弃把吴哥的势力给端了这想法了。&rdo;

&ldo;吴哥给放出来了，我本来以为他第一个要收拾的是我‐‐我的作为都给峦绪那小崽子看着呢‐‐没想到他第一个要动手的竟然是你。这事我现在才回过神来，仔细想想我也就是被他耍着玩儿，一直战战兢兢地，自以为是地安排了张彩凌，没想到毁了一个姑娘。&rdo;

&ldo;说说。&rdo;王国催促他说重点。

&ldo;她死的那案子，也是你办的吧？&rdo;苗因也看着王国笑了一笑，反倒显得有几分慈祥，&ldo;她有一次听我和英英打电话，就知道我和英英的关系了。我给她摊牌，告诉她她到底在我这儿算是个什么。我让她自己选，走还是留下，她选了留下，我以为她这就是忍气吞声，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了。没想到吧，沉不住气的反而是英英啊。&rdo;

苗因也摇了摇头。

&ldo;当时我们调查的是她先动的手。&rdo;王国有些疑惑，眉头皱了起来。

&ldo;你们不了解，&rdo;苗因也又慈祥地微笑起来了，&ldo;彩凌知道我和英英在筹划把吴哥的势力瓦解开来，她是个聪明姑娘，她猜到我们要去杀了吴哥。你也知道，在好些人眼里，吴哥是死不了的，他连进了监狱都没能判死刑，现在出来了，更没谁能奈何得了他。何况他身边还养了个小狼崽。在我们这些人眼里，他是个几乎不可逾越的黑洞。谁见他都要发抖。彩凌觉得我是自找死路，知道这事英英也掺和一脚，她就和英英斗起来了。她是个好姑娘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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