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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随便看看。你们谈完了?这么快&rdo;钟弦转身继续逛茶几区。

&ldo;嗯。&rdo;欧航向四周环视了一下,神神秘秘地跟上他,&ldo;邓sir去那边找你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这儿。我多了解你。&rdo;

钟弦停下脚步,看表。&ldo;你还要逛吗?我有约先走一步。&rdo;

&ldo;这么久没见。要不要来一杯?&rdo;欧航笑着眨眼睛,&ldo;你请客咯。你是领导。去你那儿也可以呀。中心区嘛。&rdo;

&ldo;这么久也不见你想聚。&rdo;钟弦转身看着欧航,脸上带笑:&ldo;是你告诉那个警察我的住址?&rdo;

欧航的眼珠转了转,用认真的表情掩饰他的忐忑:&ldo;呃……他问的紧,我就说了。必竟人家是警察嘛。&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住址?&rdo;

欧航皱起眉头:&ldo;你告诉过我呀……是真的。你忘了!你的记性这么差?这个有问题吗?警察若想找你,有什么难的。没必要隐瞒吧。钟,你想买什么,我帮你挑。然后,我们去不去喝呀!?&rdo;

钟弦思讨着自己的记忆是否真的变得这么差了,连底线都忘记的地步。他不想显得太过纠结这个问题,便答应欧航:&ldo;要喝就叫上大科。他在附近。&rdo;

欧航不笑了,顿了顿说:&ldo;可以呀,大科在附近做什么,他家不在这儿吧?我打电话给他。呃,你现在还和大科走这么近?我提醒过你,你还信任他?&rdo;

&ldo;大科没亏待过你吧。&rdo;钟弦驻足在一款茶几前。

&ldo;公司里的人我比你了解的透彻,我多少年了?我是为你着想,你怎么就是看不出来,他是墙头糙,趋炎附势……&rdo;

&ldo;你不是吗?&rdo;钟弦面带笑容地讥讽。初到公司时的那种感觉,此时又袭来,曾让他迷茫的一件事‐‐每一个同事都憎恨别人。就像无药可医的传染病,欧航已经离开公司数月,竟仿佛没离开。

&ldo;我也是墙头糙。&rdo;欧航大方自嘲,&ldo;在那样的公司,能怎么办,我知道我被毁了,你们不都这么想?我也是这样认为,这是我第一份工作呢?它影响了我的人生观!但,钟,你不一样,从你出现,我以为你会带来新的面貌。你还记得我是第一个支持你的人吗?我每天为了你的项目在外面风吹日晒……我是真心想和你做事。但大科,你知道在你来公司之前,他巴结谁?你一来,他立即开始转向你。我知道,你和他私底下做项目。不能让你信任是我没本事。&rdo;

&ldo;算了。&rdo;钟弦打断他。&ldo;我和他私下没做什么。我们都离开那个烂泥潭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子,还没有找到新工作吗?&rdo;他转身看向欧航,但同时他也看到了邓警官。在几个挑选茶几的顾客身后,在距离他和欧航不远处,邓警官在静悄悄地打量一款深红色的沙发。

此时的欧航,正极力说出他要说的话:&ldo;钟,其实我知道你很多事情,我都没有说出来……&rdo;

8

回去的路上,堵塞很严重。

深南大道在广电大厦与中心区的路段,五辆车相刮碰,造成道路近似瘫痪。

邓警官叫了一辆专车,邀请钟弦一起返回中心区。钟弦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借此摆脱了欧航,给欧航的理由是,拒绝警察是要倒霉的。

这是一辆皇冠。钟弦以为是网约车,但上车后才渐渐感觉到是邓警官的朋友。车子驶出家居广场,绕过立交桥重新经过白石洲路段时,钟弦看到欧航那件蓝白t恤在熙熙攘攘公交站台上颇为惹眼。欧航所处的站台等来的公车大多是通往市中心,可见他并不是回家。

邓警官也看到了欧航,他问钟弦要不要打招呼。钟弦不置可否的几秒钟,车子已经驶了过去。

&ldo;一个帅哥。&rdo;钟弦指着渐远的公交站台的方向对邓警官说,他内心想听听邓警官对欧航的看法。

邓警官也向那个方向注视着,其实除了大道两边的茂密的热带植物,什么也看不到了,然后说道:&ldo;你的同事,长的都不差。李总也是如此,别看年纪一大把,魅力非凡。你们公司招人不会是对外貌有特别要求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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