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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我说……你们应该找到他了，是吧。&rdo;

邓警官指着钟弦问女孩：&ldo;你叫他什么？你认识他？&rdo;

女孩看向钟弦，钟弦也猛然醒悟过来，疑惑地看着女孩。

女孩的脸又红了起来，一时不敢说话了似的，生怕自己再答错什么。

可惜

27

其实从内心深处，钟弦从不觉得自己的记忆真的出了什么严重问题。尽管他会发现忘记了某个熟人的名字，忘掉某串常用的数字，但这些不过都是小事，而且那些被忘记的又可能会被忽然想起。但是重要的事，例如每一天的经历‐‐发生过的具体的事与见过的人，他怎么可能忘记，也没法忘记。

他没见过这个女孩。这个女孩也应该没见过他。她能叫出他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小朱曾对她讲过、或她看过公司活动时的合影照片，然后女孩记住了他。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女孩只需要这样交待一句就行了，可是她偏偏一言不发。在邓忆重复第三遍问话时，钟弦觉得自己可能又要被怀疑了，这让他深感恼火。

钟弦直接提示女孩：&ldo;小朱对你提起过我的，是吧。&rdo;

女孩犹豫不决，她的眼神快速地游移着，身体前倾，好像在计划着怎么逃跑似的。然后她点了点头。

&ldo;就是这样。&rdo;钟弦终于等到她点头，立即转向邓忆说。&ldo;不然也没别的可能。&rdo;

邓忆盯着女孩，漆黑的瞳仁一动不动，他还是要确认：&ldo;你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姓钟的吗？你打算隐瞒吗？&rdo;他第四次向女孩确认，语气加了一点强硬。

女孩看起来是害怕了，她摇头。&ldo;不是……不是第一次见。&rdo;

钟弦愣了，继而用无可奈何的目光看着她。他觉得这个小孩是被吓的胡言乱语了。

&ldo;你上一次在哪里见过他？&rdo;邓忆继续问。

&ldo;以前……在宾馆。&rdo;

&ldo;什么？&rdo;钟弦感觉脑子充血。

&ldo;宾馆里？慢慢说，别着急。&rdo;邓忆的声音变得温柔，他向女孩靠近一点，也等于挡在钟弦和女孩之间，好像是怕有人干涉女孩回答似的。钟弦只好不发一言，默然望着这一幕。

&ldo;朱哥他带我出去……有一次，就是在我刚到这儿的头两个月的一天，&rdo;女孩吭吭哧哧地说，&ldo;他说要带我见见他的哥们，他要和哥们谈点生意，搞合作……如果我们能让他的哥们高兴，就有钱了……他说我是他老婆也应该出一份力……&rdo;

&ldo;他带你去见的哥们就是你眼前这个吗？&rdo;邓忆向后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钟弦。钟弦则烦恼地把双手插进口袋。

女孩点头了。

&ldo;没有的事！&rdo;钟弦嘟囔着抗议。女孩吓的不敢再说话。邓忆回头死死地盯着钟弦，钟弦立即对他摆手，&ldo;你继续问。我离远点。&rdo;他向后退了几步。

&ldo;是你忘了。&rdo;女孩望向五步开外的钟弦，&ldo;朱哥还买了两瓶酒带给你，因为你喜欢喝酒。&rdo;她开始在裙子侧边的口袋里摸，不一会儿摸出一部黑色的华为老款手机。邓忆轻移步子凑到她身边。女孩在手机上鼓捣了一会儿，然后让邓忆看。渐渐地，邓忆盯着女孩手机屏幕的眼神越来越认真，之后他从女孩手里夺过手机，用食指在上面来回滑动，两分钟后，他瞥了一眼故意站远的钟弦，拿着女孩的手机向他走去。

&ldo;你看看吧。&rdo;邓忆将手机递给钟弦，并揽住后者的肩膀仿佛是怕他会逃跑似的。

钟弦接过手机时，看到手机屏幕上的一张照片‐‐背景是某个宾馆的房间，床边的一张长条桌子上有酒瓶和酒杯，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身体挤坐在床上，照片上只能看清三个人的脸，正中间的一个是大科，他身后是正在昂头喝酒的钟弦。大科的一只胳膊搂着小朱，小朱旁边的另一个人只照了一半身子。

钟弦用手指滑动查看其它的照片，向后滑是女孩自己的生活自拍，向前则还是在那个宾馆里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似乎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拍到的。终于找到一张不同的，是女孩在宾馆内的自拍照，她伸出两个手指做可爱状，照片只照到她的头和光溜溜的肩膀，好像没穿衣服似的，背景里的人正是钟弦。

&ldo;这是？&rdo;钟弦疑惑不已，急忙向后滑动屏幕，终于看到女孩的一张半身自拍照。然后他恍然大悟。不是他忘记了，是这个女孩的样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照片中的女孩比现在看起来要时髦的多，上身穿着黑色的抹胸紧身衣，长发及腰，瀑布一般，把一张圆脸显得又窄又小，化着浓妆，带着假睫毛。下半身穿的什么，照片没有照到。身材比现在瘦多了，和眼前这个又圆又土的村姑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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