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行啊。&rdo;
她攥紧手心,索性笑了:&ldo;那走吧,我们快去快回。&rdo;
没时间了。
她不能再和程雅晴这个吊车尾磨磨蹭蹭,再多说一句,她怕自己直接撕破了脸。
=
一分一秒,此刻对卓青都是煎熬。
即便如此,她还是拖着程雅晴的手,一副嫂慈妹贤的模样,绕着寿宴最外侧小心离开。
&ldo;怎么走这么远?&rdo;程雅如逐渐感觉到不对劲,&ldo;正厅边上不是就有洗手间?&rdo;
&ldo;那边人多嘴杂,我不喜欢。&rdo;
一分钟。
她埋头,继续小步狂走。
高跟鞋踩在地上,&ldo;噔噔噔&rdo;,被踏出一首交响舞曲。
&ldo;……这都走到哪了?卓青!我等会儿还要上台。&rdo;
&ldo;我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你要是不想跟过来,就别跟了,快回去吧。&rdo;
两分钟。
&ldo;三太太?四太太?&rdo;
卓青把程雅晴往后院小仓库隔壁的洗手间一推。
扭头,瞧见面前瞠目结舌、似乎没见过四太这样彪悍模样的几个家仆,当即冷下声音:&ldo;我们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rdo;
&ldo;哦、哦,是,都准备好了,&rdo;为首的女仆忙不迭点头,&ldo;三太太的观音已经派人送过去了,但您的画比较长,我们打算等三少家上了台,再搬过去,不然台下早就看到……&rdo;
卓青问:&ldo;画呢?&rdo;
话音刚落,程雅晴好不容易折腾好锁,一把拽开门出来。
卓青随手把她往后一推,又问:&ldo;画呢?&rdo;
一群人面面相觑,指了指一尘不染的小仓库里间。
几个佣人正布置红布,将画框细细遮掩。
卓青绕开几人,径自进门。
&ldo;卓青!你‐‐&rdo;
沒理睬程雅晴的叫叫嚷嚷。
画还是那副画,打眼一看,确实是山清水秀,用色妍丽,是不少人都夸过的:&ldo;作为初学者能画成这样,已经是非常有天赋了&rdo;。
佣人们循着脚步声回头,瞧见是她,连忙一个接一个躬身:&ldo;四太……三太。&rdo;
程雅晴见她不给反应,又跟过来了。
不比刚才端着架子,这次显然已经面上带怒,话音扬高八度:&ldo;卓青!你干嘛推我啊,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好歹是你长辈。&rdo;
卓青没接话,微微弯下腰,隔着镜框,小心摩挲着自己耗了大半年画出的&ldo;平生独作&rdo;。
她其实学的很辛苦,不知道被教国画的老师默默叹息了多少次,说&ldo;孺子不可教也&rdo;。
毕竟,艺术细胞需要熏陶,可她在十七岁之前,基本没用认真上过什么美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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