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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ldo;向队长，你一人吃饭好清凉，为什么不叫我们一声啊！&rdo;

幽兰还没来得及回答，李正傲接上来又说：

&ldo;牡丹，成主任他去外地疗养了，以后幽兰吃饭也好，晚上睡觉也好，你每天陪着她，一直到成主任回来。&rdo;

&ldo;好的，我会照顾好向队长。&rdo;牡丹说。

幽兰知道自己被李正傲夫妇监视住了，但人家以关心为名怎么可拒绝呢？而且如果直接加以拒绝，反而会加深他们夫妻俩的怀疑，自己今后更难行动了。所以，幽兰立刻站起来拉住牡丹的双手，表示欢迎说：

&ldo;李部长，牡丹姐，你们俩人来得太好了，我一人冷清清的吃饭没味道，你们和我一起吃胃口会好些。今晚起牡丹姐必须天天陪我，让你李部长单独一人睡，做噩梦了莫怪我！&rdo;

&ldo;向队长，我一定叫牡丹每天陪伴你，说到做到。&rdo;李正傲说，&ldo;这是成主任交给我的任务，我做噩梦是小事，只要你向队长天天快乐就好！&rdo;

幽兰刚进招待所时，桂花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就知桂花有话要说。但现在俩人怎样交谈呢？幽兰低头一想故作不小心，把自己的一盘菜打翻了，便朝着桂花大声叫：

&ldo;服务员同志，快来揩桌子！&rdo;

桂花闻声急忙进来了，见餐桌上满是汤水，揩布抹桌时也故意把汤水溅到幽兰的身上，幽兰便批评桂花说：

&ldo;你工作怎么做的？一张桌子揩不干净没批评你，为啥又把我的衣服弄脏了！&rdo;

桂花也故作不客气，发话道，&ldo;你叫我揩桌子，我不是揩得很干净吗？为什么还要批评我！&rdo;

&ldo;你给我快点走吧！&rdo;牡丹赶着桂花说。

&ldo;你不要撵我，你不说我也走了！&rdo;桂花瞪了牡丹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幽兰从桂花的话意中，知道桂花的丈夫已找到了&ldo;教授&rdo;，心中不由一喜。但她仍作不高兴的模样说：

&ldo;牡丹姐，你看这个服务员的态度多差，把人家的衣服抹脏了还不知错。&rdo;

&ldo;向队长，我们不与这种小人计较，还是赶紧吃饭吧。&rdo;

三人吃好晚饭，幽兰和牡丹去人民大会堂演戏。戏散场后，牡丹果然陪送幽兰回家，和她一起睡觉。幽兰想：这下糟了，自己没法去见&ldo;教授&rdo;了。现在，她为了尽快弄清队长哥哥的案情，必须想方没法驱走牡丹。第二天早上，幽兰故意少穿了一件衣服，并在门外凉风口站了一会，人很快感冒了。至下午，幽兰发高烧不停的咳嗽，提出要去医院住院治疗，叫牡丹不要陪伴她了。牡丹也害怕被传染，白天早晚看一下幽兰，其他时间都躲得远远的。幽兰写了纸条，通过一名护士送到桂花那里，让桂花知道她住在医院住院部。这天晚上，牡丹戴着口罩看望幽兰刚离开不久，桂花戴着圆顶帽和大口罩也悄然走进了幽兰的病房。幽兰一时认不出桂花，正要发问，桂花立刻摘下大口罩叫了一声；

&ldo;向队长……&rdo;。

&ldo;桂花，是你来看我了！&rdo;幽兰感到极大的惊喜，尽管身体有病，从床上一跃而起，关住病房的门急忙问：&ldo;伟刚大哥他找到&lso;教授&rso;了吗？&rdo;

&ldo;总算找到了。&rdo;

&ldo;他关在哪个监狱？&rdo;

&ldo;向队长，&lso;教授&rso;他不是关押在监狱里，而是关押在我市的精神病院里面。&rdo;桂花说，&ldo;我老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他已经成了一个精神病人！&rdo;

&ldo;市精神病院就在郊区，我今晚能够去看望吗？&rdo;幽兰非常焦急地说。

&ldo;向队长，据说&lso;教授&rso;的精神病很严重，监狱因关不住他，才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的，你千万别去看望他了。&rdo;桂花竭力阻止幽兰。

&ldo;桂花姐，我在九岙山村生活三年，&lso;教授&rso;常常像亲哥哥一样照顾我关心我，如果他真的患了精神病，我更加要去看望他。&rdo;幽兰坚持自己的态度。

&ldo;向队长，你的身体还没痊愈，要不过几天我老公再带着你去见&lso;教授&rso;好不好？&rdo;

&ldo;桂花姐，过几天绝对不行！我的行动现在被李正傲夫妇监视着，若今晚不行动，说不定今后没有机会了。&rdo;

桂花觉得幽兰的分析有道理，就和幽兰相互换了衣服。并告诉幽兰，她老公在楼梯口为她站岗。现在出去只要与她老公打一下招呼，他老公便会用自行车带她去市精神病院。于是，幽兰穿着桂花的衣服，戴着大口罩去找桂花的老公。俩人在楼梯口会了面，便心知肚明。桂花老公在前面走，幽兰跟在后面。俩人以极快的速度走出住院部，桂花老公就骑上自行车带幽兰去精神病院。因为一路上都是开阔的公路，又有月光照耀，所以车速是很快的。桂花老公在路上告诉幽兰：&ldo;教授&rdo;判刑不到一年就发疯了，在监狱尿桶饮尿，在脸上涂大便。现在&ldo;教授&rdo;浑身奇臭，头上长发和内衣上长满虱子，如果疯子见了他也要吓跑的，所以没有人敢和他同居一室。幽兰听了泪流满面，她不知&ldo;教授&rdo;是否还认识她。桂花老公是买通精神病院医生，让幽兰去见&ldo;教授&rdo;的。所以幽兰未见&ldo;教授&rdo;前，医生先叫她用药棉塞住鼻孔。医生带着幽兰进入精神病院后，专找阴暗小道走路，这样绕过了许多房子才找到&ldo;教授&rdo;的病室。幽兰轻轻敲门，报名自己是幽兰。室内的人听到幽兰的喉声，立刻打开了门。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留着长发和长胡子，颧骨凸显，瘦得形如猴头的男人站在幽兰眼前。再看他的衣衫，肮脏发黑，臭不堪言。尽管幽兰的鼻孔塞着药棉，一股强烈的恶臭味阵阵飘来，仍然刺激她鼻孔的神经末梢。

&ldo;&lso;教授&rso;哥哥！&rdo;幽兰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热情地拉住了&ldo;教授&rdo;的手说，&ldo;只要你还活着，队长哥哥他的冤案就有希望昭雪了！&rdo;

&ldo;幽兰姑娘，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所以我每时每刻的等着你，今天你终于到来了！&rdo;&ldo;教授&rdo;感动得哭起来了。

原来&ldo;教授&rdo;发疯是假装的，他这样做才保住了自己的一条生命。他的第一句问话是：

&ldo;幽兰姑娘，王队长还活着吗？&rdo;

&ldo;队长哥哥他还活着，前几天我刚去监狱见过他。&rdo;幽兰怕&ldo;教授&rdo;伤心，暂时做了隐瞒。&ldo;现在公安局判了队长哥哥□□罪。但我绝不相信队长哥哥□□女知青。&lso;教授&rso;哥哥，你能证明他无罪吗？&rdo;

&ldo;我们的王队长活着就好，我有办法证明他无罪。&rdo;&ldo;教授&rdo;说：&ldo;倩雪和我们王队长是一对工作上的好朋友，倩雪生前不但为我们九岙山村写了许多报道，还帮助王队长管理财务。特别是倩雪死前还救了王队长的一条生命。如果王队长□□了倩雪，倩雪绝不会救他的。现在倩雪人虽死了，但她生前曾留下一张纸条。只要看一下这张纸条，倩雪自杀的案情就真相大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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