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尚书抢在前头说道:&ldo;臣的儿子与梁姑娘同时看上一支簪花,国公府财力不足抢不过,那梁国公便殴打臣的儿子。臣的儿子与姑娘毫无触碰,也没言语冲突,根本就构不成欺负一说。林大人,你说是也不是?&rdo;
林徳瑜答:&ldo;这初审下来,的确如此。&rdo;
凌尚书先将说话权抢了个先,给皇帝心中留了个印象,而且他说话也巧妙,林徳瑜为人耿直,针对他言语上的话是不会反驳的。得了个优势,凌尚书自信地递了谢堇昭一眼。
谢堇昭神色自若:&ldo;国公府当然抢不过了,你儿子花的可是皇上的钱,试问谁人财力敢于皇上相比?&rdo;
凌尚书心下一惊,莫非谢相知道了什么?不会的,他将一切证据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绝对不会留下痕迹的。
皇上一听与银子有关,顿时紧张了起来,问:&ldo;谢相此话怎讲,怎会是用朕的银子?&rdo;
&ldo;请皇上准许传召证人。&rdo;
陈家母子上了正殿,禀报了一切,但毕竟口说无凭,凌宋二人自然是拒不承认,高呼冤枉。
谢堇昭淡淡地说了一句:&ldo;皇上,还是先去凌宋两府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把你的银子用剩下的好。&rdo;
凌尚书一听,心定了不少,那些银两早已投入到大事上去,搜府必定搜不出来。于是他高声道:&ldo;臣冤枉,若然谢相在臣家中搜不出那赃款,还请谢相给我一个交待。&rdo;
&ldo;行。&rdo;谢堇昭负手而立,气派轩昂。&ldo;搜不到的话,我便归隐山田,从此不再过问朝中事。&rdo;
第38章
众人都在关注这案件的发展,唯独慎枥帝关心的只有谢相那豪言壮语。他忍不住侧过身去,苦着脸看着谢堇昭:&ldo;谢相要不换个赌注?例如……搜不到的话赔点银两什么的?&rdo;
&ldo;陛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相爷既然说了如此便应当照做。&rdo;凌尚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上前说道。
&ldo;闭上你的狗嘴。&rdo;慎枥帝心中着急,忍不住骂到:&ldo;上回你说谢相请假也没什么,你们六部能处理好事情,结果呢?&rdo;他狠狠地拍着案桌:&ldo;结果你们在大殿上都打起来了,简直乱七八糟。&rdo;
谢堇昭笑了笑,回头瞥了凌尚书一眼,神色自若地说道:&ldo;我自然是守诺的。&rdo;
慎枥帝见此,觉得谢相还是有底气的,可是依旧不放心,身子往谢堇昭方向靠过了一些,小声道:&ldo;谢相真有把握?&rdo;
慎枥帝坐在那龙椅上,距离朝臣还是有些距离的,即便是小声说,那声音还是让朝中大臣听个清楚。
谢相受陛下宠信谁人不知?可凌尚书仍忍不住怨恨地看了慎枥帝一眼。
……
谢堇昭说得这般肯定,事情的发展当然是随着他的意愿去走。
当太监步进大殿说在两家府中各搜出少量官银,银号与失窃的灾银相同时,宋凌两人一脸不可置信。凌尚书高呼冤枉,直嚷嚷被栽赃。
然而他们声音再大,也大不过视钱如命的慎枥帝。
&ldo;岂有此理,竟然敢拿朕的银子挥霍?&rdo;慎枥帝气得直拍案桌,砰砰作响。&ldo;来人,将这二人拿下,明日午门斩首,家属一律流放三千里。&rdo;
一时间,大殿上的大小官员默不作声,就是有本要奏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谁敢在这风头火势之时去触皇上霉头?
唯独谢堇昭神色自然,淡淡地说:&ldo;陛下可是觉得凌大人面目可憎?&rdo;
&ldo;没错。&rdo;慎枥帝气愤道:&ldo;这人就是黑心肝,都黑到面上去了,朕见着就觉恶心,居然敢把手伸到朕的口袋了,简直可恶至极。&rdo;
谢堇昭眉目舒展,含着笑道:&ldo;正是如此。所以林大人那一案也可以结了。&rdo;
慎枥帝还在盛怒当中,忙着看宋凌两府搜出的清单,并未答话。林徳瑜听得糊里糊涂的,张嘴就问:&ldo;跟我这案子有何关系?&rdo;
谢堇昭瞥了他一眼:&ldo;连皇上都觉得面目可憎要斩头,那凌公子子承父貌,梁国公没忍住动了手不是很正常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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