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妄想得到俞未的认同。奈何高个子却有所不知,俞未不会做无意义的,就比如这次。“怎么样俞未?你倒是给句答复啊,半天了,小心我反悔了你什么消息都得不到!”高个子一个劲地道出它的好处,可俞未却始终一声不吭,直到习松炀听烦了高个子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搞得他不耐烦地开口。“你处理这边,我去看看我的花房怎么样了。”俞未点了个头示意习松炀去,等习松炀转入不远的拐角后,俞未才得以开了嘴。“说吧,你还知道什么?”听俞未松口,高个子笑得狰狞起来,好像这场它势在必得。它回应着俞未的话:“我还知道,应无识瞒着你很多事。”俞未眉毛微扬说:“这算什么事?没有其它有利于让我放了你的信息吗?”“有有有!”高个子匆匆接上,“当然有。你想想,最不想让你再次接近你心念的那个人的是谁?”俞未知道,但却装作是他自己方才才思考出来的,带着疑问的口气说出:“应无识吗?”“诶对!就是应无识,所以,应无识把你心念的那个人藏起来不让你知道,为的就是让你后悔一辈子!”高个子把应无识说的恶毒了些,但俞未也明白,应无识没有能耐去想方设法藏人,除非他真的没事找事做想闹出点水花出来。不过应无识的为人,他还是贼清楚的。俞未手幅度微小地拍打高个子的脑袋,拖长语调道:“其余呢,你还知道什么,或者是……关于那个人的?”只不过这次,高个子竟然一个字也不透露了,俞未只以为是它耍了脾气。没曾想,腚下坐着的并不是高个子,而是几件烂衣服铺在地上。俞未感知身后有东西正盯着他,于是过头去看——“你早这样,眼珠也不至于滚的不见踪影。”高个子早就脱困,在它说完那一句的时候。其实它随时都可以逃离,但它的目的是让俞未和应无识挑起矛盾,也不止这两人,它想让所有伤害过它的人都挑起矛盾。只是好像当时听见俞未附和了它的话,所以就认为这两人只见的矛盾已经挑起来了,于是便缩身到了别处去。高个子仰天长笑,“怎么样,跟我做,保你不亏。”随即,俞未拍拍裤子站起身,懒懒掀起眼皮看它:“就你,也配?”短短一句话足以让高个子暴跳如雷。它忽的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俞未跟前,用仅留的一只被血丝密布的眼睛蹬着俞未。好像以为这样,俞未就会认输。但俞未早有准备,从兜里摸出在应无识房间顺过来的小刀,在它并未反应之际划过它的脖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高个子愣愣地看到俞未手中残害它的凶器,气得另一颗眼珠子也不稳掉落。它不服地对俞未长吼一声,之后化为一团黑烟匆忙卷起地上的眼珠逃离现场。俞未嫌恶地拍了拍被高个子逃跑时所蹭过的衣袖,随后抬起那只持刀的手凝视刀锋,喃喃了一声:“还不能给人披马甲了呗。”说完,他又看了眼地上凌乱的衣物,于是动作随意地敲了几下旁边的墙壁,衣服也就此消失在了地面。而这时,习松炀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莽莽撞撞从拐角那边跑过来。他手撑在墙面气喘吁吁道:“过来帮忙,那只鬼晕倒了,”不过转眼又见现场只剩俞未一人,又问,“高个子呢?”“逃了。”俞未不在意道。习松炀见这没出什么事,便把俞未带来他的花房,指着躺在花中央的鬼魂说:“他或许是被附身了,被刚才的高个子附身过来的,由于高个子与这只鬼的身体解脱,所以它变得非常虚弱。”俞未蹲下身拍了拍这只鬼的脸颊,严肃道:“它还能活几天,顶多一星期。”“那怎么办,等它醒来后,要跟它说清楚吗?”习松炀问。“最好先不说,”俞未回答,“不过,你看它此时昏迷都皱眉的样式,多半在它的意识里,都是不如意的。”习松炀认同了俞未的话,于是说:“所以当时或许就不应该把它带来酒店,或许陪伴在她女朋友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俞未却反驳了他这句话:“不,就是要带它过来,濒临最后一次意识死亡的它,是积攒怨气最浓的时刻,哪怕就算它自己不过来,也自有人会带它过来。”“你是说那个高个子?”习松炀问。俞未点头回应。“因为它想给我们下战书,就得来到这所酒店。可因为上次带它进入酒店的人已经离开,所以它无法进入,从而这次,就落在这只鬼的身上。”之后,习松炀两人合力将这只鬼抬出去,等待它的苏醒。习松炀席地而坐,背靠在花房被精心雕刻的大门上,仰头看向俞未说出那句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说出的那句话。“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等了好久都没听见俞未的回应,正当以为俞未不会回答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时,却等来俞未不合时宜地一声闷笑。习松炀依旧仰头看他,疑惑问:“你笑什么?”俞未极不自然地碰了碰鼻子说:“我笑你和应无识的不同。”习松炀说:“对你的态度还是话语?”俞未说:“他都有。”习松炀补充道:“他那是死板,之前逮着我也是问,‘你到底是谁’,我基本都懒得理他。”俞未笑着“哦”了声说:“我可在他眼里是犯人的身份,而你不同。”“我不同什么?”“这你得问他。”站台俞未跟习松炀刚一说完,瞳色便慢慢黯淡下来,看地上坐着等待鬼魂苏醒的习松炀,于是酝酿一会说:“我出去办点事,你要是有什么就找应无识。”习松炀摆了摆手,目光却还呆在这只鬼的身上。“他现在算是病人,我也就不打扰他,”说着转念一想,“话说你回来的时候,能帮忙去买些灯笼对联之类的回来吗?”俞未明白习松炀的意思,“快过年了是吧。”习松炀深深点了个头,接着说:“要是可以,烟花之类的……”他说完有意瞥了俞未一眼,怕俞未不同意。谁知道俞未这回是如此的爽快,他说:“可以是可以,不过小费必不可少。”“多少?”“这个数,”俞未边说便晃起了四根手指。“几千?”习松炀感到不可思议。未曾想俞未收回手指后,只说:“四瓶酒而已。”然后见习松炀没什么意见,转身正走向电梯却被习松炀忽而叫住。习松炀是想起来口袋里的小玩意好像是俞未的,于是匆匆起身追上俞未,一边跑手指上挂着的明晃晃的圆形物体就一边响。“东西、掉了!”习松炀在后面喘气忙道。俞未听闻又转回来,只见习松炀手上垂挂着正是他的怀表。他心里一惊慌张地夺过怀表,打开看。看到怀表壁上的照片还在的时候,他才放下心。怀表的遗落,兴许是方才与高个子谈论时,不小心掉下来的。俞未道了声谢便也离开了这里,而习松炀又折返回去等着那只鬼的醒来。俞未乘坐公交来到墓园。他几乎每周都会来这里,买上一瓶酒坐在石阶上感慨着什么。这座墓园,是市里最大也是最安静的墓园,不管什么时候都比外头安静的多,只伴着鸟时不时地吱喳。呆在这里,比在喧嚣的街道更加舒心。以往,都是他一个人来这,不过今天却不同往常,他所熟悉的碑前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也就是说,这酒也要多添一个杯子。碑前站着的不是谁,正是裹着一层大衣偷偷跑出来的应无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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