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邹廷插嘴道:“稽查司的程主事也没说什么,怎么公子这么急躁?”向启闻言瞪圆了双眼:“你竟然连程祁都告诉了,没告诉我们?好你个谢成安,枉费了与你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将崔缙送进了稽查司,既然受人恩惠,总得说些什么做交换。”比如他的谋算,有关于何家与晟王。“即使说了,向家也做不了什么,这些事情早在两年前便已经谋划好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向启听他已经这样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愤愤道:“算了算了,由你吧,也幸好你站在晟王一边,不然就你这阴沉的性子,还不知道对付起来要怎样的麻烦呢。”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凭着对谢尧诩的了解,隐约推断出了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他不想说也是不愿意费这个麻烦,他自己的父亲自己清楚,虽说也老谋深算,可是心底还是情感占据了上风,知道后肯定又要再谢尧诩耳边唠唠叨叨。他向后一仰,将身体栽在椅背上,吩咐道:“本公子要喝茶。”邹廷怒了努嘴:“那呢。”向启翻了个白眼:“邹将军连给我倒个茶都不肯吗?”邹廷闻言不情不愿的给他倒了一杯,递到了他的面前:“公子请用——”他刚刚将茶放到嘴边,突然传来了两声短促的叩门声。邹廷立马警觉,谢尧诩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示意邹廷去开门。进来个身穿黑亮铠甲的侍卫,腰间的刀打在盔甲上叮当作响:“侯爷,有人过来送了封信。”信封呈浅黄色,略微有些褶皱。“什么人送来的?”“他穿着身夜行衣,脸上覆了面遮,轻功极好,府里身手不错的侍卫竟然追不上。”谢尧诩皱了皱眉。穿着夜行衣,又赶在夜里跑到宣北侯府送了封信……向启不明所以,走上前一把将信扯了过来,细细的端详:“从纸张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是盛京城里最常用的牛皮纸。”他将信封翻转,旋即便露出了几个字。向启错愕:“这落款……怎么是向家?”“难道是父亲让人给你送的信?”向启一边说着,一边将信封撕开,取出里面的宣纸。“信上写了什么?邹亭问道。“这怎么是……安国公府的私密?”向启诧异道。谢尧诩将信接过去,看完后没说什么,让邹亭先将这封信好好的保存起来。“按理说应该不是向家送的信……”向启思索道。“我知道。”谢尧诩眸色沉静。向衡如果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不会以这种方式。外界一直不知道他与向家之间的联系,今日这封信,应当是有人冒充了向家的名义,想要借他的手对付安国公。既卖给了他一个顺水人情,又解决掉了想解决的人,这桩买卖做的可不亏。“安国公那老狐狸向来圆滑,还能是谁给你送来了他的把柄?”谢尧诩端详这张纸,字迹潦草生疏,些信的人应该特意换了左手。“也没听说安国公得罪了谁啊?”邹廷疑惑道。“管这些呢,”向启迫切的看向谢尧诩:“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太子不少的人脉都是靠安国公笼络,明里暗里多少消息都通过他传递,若是这个法子有用,即便不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至少失些仰仗,对我们来说也不算是坏事。”这些道理谢尧诩自然都清楚。虽说是他儿子惹出来的祸事,可是当事之人是皇后嫡出的公主,即便那些官员念着太子权势不敢多说些什么,御史台那帮老家伙也已经闲的发慌,经此一事必定多方弹劾,向衡又是御史中丞,处理起这些事情来可谓是得心应手。怪就怪在太理所应当,这件事情倒像是设计好一般,专门送到了他的手里。“我这就回去告诉父亲。”向启刚刚要起身回去,却被谢尧诩叫住:“这事不能由伯父提起。”向启拧了拧眉:“为何?”“背后之人必定不知道你我的关系,才叫人以向家的名义送信,如果伯父当朝弹劾安国公,不就等于告诉他你我早有勾连了吗?”向启没理解他的意思:“知道了又如何?”“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知道了我参与党争,你觉得会如何?”向启了然。到时只怕那人会以这件事情作为要挟。虽说太子迟早会知道,可知道的方式也只能在谢尧诩允许的情况下。“好,我回去便告诉他。”————顾家。信已经送去了大半个时辰,现在已是深夜,顾徽止却仍倚在窗前,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女君,夜已深,快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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