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白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扫码付款,骨碌碌一阵响,几瓶饮料滚到了下面的取物槽。他心不在焉地把饮料一瓶瓶地塞到怀里,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刚关文初教他打网球的画面。手背上似乎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他抱了满怀的饮料转身往回走,琢磨着是不是他的感觉有误差。……是他最近和学长接触的太少了吗?所以他才在面对学长时一惊一乍的。有那么一瞬间,赵夜白觉得关文初最近是在刻意接近他。桌游社那天算一次在此之前,据枫枫学姐说,他很少参与线下桌游之类的活动,就算到场也只是在一边坐着忙自己的。然后是昨天的那场篮球赛这种活动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到场观赛可以归结于学生会的集体行动,群里那句话要怎么解释?赵夜白立刻反驳自己: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还不许人家说话了吗?也许人家就是想减压放松一下呢!没戏。不要再去分析人家的动机心理,只要记住没戏就好了。埋头走过一块告示牌,忽然听到有人喊住他:“赵夜白。”赵夜白刷地抬头,只见关文初就站在告示牌前看着他,“……学长?”愣神的功夫,手臂不知不觉地松了劲儿,一瓶饮料从手臂和身体之间的缝隙漏了下去,他忙弯腰去捡,又一瓶饮料从怀里挤了出去,捡一瓶掉一瓶,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一波熊瞎子掰苞米。一只修长的手捡起他面前的一瓶可乐,继而捡起另外两瓶掉在地上的饮料,赵夜白丢脸得不想抬头,闷声道:“谢谢学长。”饮料掉在地上,沾上了些尘土,与关文初纤尘不染的手完全不搭。赵夜白道:“学长,我来拿吧。”关文初:“不用。”自动贩卖机在网球场和游泳馆之间,距离球场大概有一百来米的距离,赵夜白看着穿着一身运动装依旧淡然高冷、气质拔群的关文初拿着三瓶饮料走下台阶,顿时觉得先前的揣测可能性为零。青天白日的,做梦也要分时候啊。赵夜白没话找话:“学长你怎么出来了?来买饮料吗?我买回去就好了嘛。”关文初道:“来接你。”“……接我?”赵夜白的脸上闪过惊讶之色,随即笑道:“我有什么好接的,也不远,我还能走丢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关文初:“……”赵夜白:“……”枫枫学姐,我需要你。枫枫远在百米之外,自然不可能过来救他。赵夜白头一次觉得和别人聊天是这么难熬的事,他对关文初有多出朋友层面的关心,便无法控制自己有多出朋友层面的忌讳。近百米的路走了一半,还剩下五十多米,隐约可以听到球场上的击球声。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恰到好处的话题,就在他要自暴自弃时,忽听关文初道:“下场比赛是什么时候?”“篮球赛吗?下周三在隔壁商大……你要来吗?”“可以。”“?”可以?赵夜白马上反应过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有事的话就先忙你的,不用特意过来的,也不是在本校,还要去商大,太麻烦了,下次在本校的时候……”“如果是枫枫要去,你会阻拦她吗?”“什么?”距离球场还剩三十多米,关文初停住脚步,赵夜白茫然地跟着停住:“……学长?”关文初落后他半步左右,面色沉静,目光中却翻涌着某种压抑的情绪。他克制地抿了抿唇,抬起眼帘,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吗?”“…………?”赵夜白睁大了眼睛,怔了怔,忙道:“没有,没有没有,没有的事!”他连说了四个“没有”,手里拿着饮料不能摆手,只好猛地摇摇头,语气之真挚诚恳,眼神之热切,恨不得指天指地发誓。关文初看着他,眉头皱了皱,竟隐隐有些烦躁的意味。“啵”的一声轻响,仿佛瓶塞被顶开,压缩到极致的情绪蔓延出来,周围的气温陡然下降了几个度。赵夜白不自觉地拢紧了怀里的饮料:“……”他说错什么了吗?关文初目光如同夏日午后映在水底石头上的阳光,斑驳寂寥,声音却依旧平静,只是诉说着一个他多次考证过后的事实:“你在躲我。”躲是肯定躲了的,但承认是不可能的,否则就要解释接下来一连串的为什么,追溯下去,那点心思便要无处遁形。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就能维持表面的相安无事,窗户纸虽薄,也好歹是层遮挡。怀里的饮料瓶被拢得咯吱咯吱响,赵夜白感觉自己快被关文初的气场压成了一只小蚂蚱,却仍是死不改口:“学长,我真的没有。”关文初皱皱眉,赵夜白的心便要跳上一跳,“我最近要准备篮球赛,早上要去跑步,每天训练完也已经很晚了,我怕打扰你休息……而且我觉得你和仇溪学姐应该也不会想被打扰……”“仇溪?”关文初语带询问。赵夜白猛地刹住车,暗咂了下舌学长和仇溪在一起这件事还没公开,连枫枫学姐都不知道,想必两个人是有心隐瞒的,他就这么直说出来,也太没眼力见儿了。“学长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我和仇溪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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