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乃把自己的鱼尾巴露出来,搭在浴缸边缘。程少奕顺着他片生长的方向一路摸到尾,他以前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条鱼,现在想想也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菱乃被摸得很舒服,眯着眼,享受地靠在程少奕怀里。刚见面的时候菱乃身上都是伤痕,现在伤口全部都好了。程少奕的目光落到了菱乃的手腕上,上面还有一条细小的粉色印子,不过颜色已经很淡了。菱乃在浴缸里割腕之后的那几天里,程少奕都没有靠近过浴缸。更是一连在家里陪了菱乃两个多月,只有去医院抽血的时候,才会带着菱乃出门。程少奕陪在菱乃身边这两个月,比吃任何药都有效。从今天的表现来看,菱乃已经完全稳定住了。甚至变得有点外向了,居然跟经纪人小打小闹起来。白天的时候,看着他们闹,程少奕不觉得有什么,但到了晚上回想起来,心里的醋坛子,就都被打翻了。菱乃正拿着两个小黄鸭在玩。程少奕突然在他头顶上,冷不丁地说了句:“菱乃,把腿变出来。”菱乃扭头看向他,反应迟钝了几秒。正准备听话地把腿变出来,程少奕又说了句:“把腺体给我。”听到这话,菱乃不敢把腿露出来了,并拼命地挣扎。程少奕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不让我标记的话,会遭别人惦记的,宝贝,你想被别人咬吗?”菱乃安静下来,思量了一会,最后还是老实地把腿给变了出来。菱乃趴在浴缸边缘,两只手里,各拿了一只小鸭子。程少奕要是得他疼了,他就捏一下手里的鸭子。以为咬几下就完事了,谁知道程少奕了大半个晚上。菱乃手里的鸭子都被捏瘪了。看着菱乃腺体都被自己给肿了,程少奕心里的醋意才终于肯消散了。程少奕醉酒了,耍酒疯教训完经纪人后,程少奕先从摄影棚后出来,造型师立马上来帮他整理散乱开的头发,再喷上少量发胶定型。过了会,经纪人也步履蹒跚地从后面走出来了,鼻子上被揍了几拳,流起了鼻血。小助理赶紧递了纸过去,给他擦擦。经纪人没用纸,直接用手背揩,揩完了,再怒气冲冲地朝着菱乃走过去。菱乃看到他过来了,以为他要报复自己,就赶紧跑去程少奕身边躲起来,只露半只眼睛偷瞄经纪人。经纪人故意吓吓他而已。等程少奕结束今天的工作,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正好到了饭点,经纪人提议去外面吃一顿。程少奕想到好久没请过他们吃饭了,最近都开始忙起来了,也该犒劳一下他们,就同意了经纪人的提议。程少奕的工作室里除了比较熟悉的经纪人和生活助理外,还有化妆师、造型师、宣传、策划等十多个人。后面的座位留给经纪人和其他工作人员,程少奕带着菱乃坐上副驾驶,他们两个挤在同一个位置上。经纪人还特意提醒了一句:“程哥,你们这样坐,被抓到的话,要罚款的。”程少奕直接无视了经纪人的话,还把车窗给降下来了,一副完全不怕被抓的样。后坐上那么多陌生面孔,菱乃看了害怕,所以两只小手一直抓着程少奕的领子,衣领子都被他抓得皱巴巴的了。程少奕把挂在衣服上的墨镜摘下来,戴在鼻梁上,系好完全带之后,对旁边的司机说:“出发。”经纪人看程少奕不听劝就算了,反正他这么嚣张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坐电梯到了最顶层,经纪人轻车熟路地跟服务员说要最左边那个包间,因为可以俯瞰全区的夜景。到了包间,其他工作人员都有些局促,因为他们和程少奕接触得不多,不是太熟悉。而且程少奕看着就不好接触,他们也不敢假装熟稔,就只能本分地坐在那,没几个人说话。只有经纪人放得,还没坐下就问:“程哥,你酒吗,要波本、白兰地还是香槟王?”至从遇到菱乃之后,程少奕就没怎么过酒了,经纪人这么一提,他的口欲被点醒了,舔了下唇,说:“都来一瓶。”经纪人目光看向藏在程少奕怀里的菱乃,坏笑着问:“你呢,你要不要?”只要是液体的,菱乃差不多都喜欢,但程少奕是绝对不允许他酒的。经纪人感觉自己被程少奕给瞪了,也就不问了,给菱乃点了一杯果汁。工作室里其他人都酒,因为他们有时候会出去应酬参加聚会什么的,酒量都还可以。至于程少奕的酒量,等会就知道了。桌上摆盘精致得像是艺术品的菜,没人动筷子,因为大家都在酒。了几杯酒之后,场子一下热起来了,本来拘谨的那些人,都站起来互相劝酒,推杯换盏。只有菱乃捧着一杯橙汁,得有点寂寞,偶尔他会用手去碗里拿菜吃,全场就他是来吃饭的。程少奕看他用手拿菜吃,太埋汰了,就去让服务员拿了双手套来。戴上手套后,菱乃肆无忌惮地用手在盘子里抓,也没人管他。已经了好几杯酒了,但程少奕面色如常,一点醺的感觉都没有,说话的气息也很稳。其他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带了点酒后的红晕,尤其是酒劲上来之后,更加明显。了好几轮之后,其他人都倒下了,只剩下经纪人和程少奕。程少奕了很多酒,但脸上一点都没红,看着很清醒。而经纪人已经东倒西歪了,他端起酒杯,断断续续地打饱嗝,醉醺醺地看着菱乃,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等会回去了,你要小心昂。”经纪人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完,就倒下了。其他人都倒了,程少奕还端着酒杯,慢慢啜饮,他目光一直放在菱乃身上,比一般时候的目光都要炙热且集中。很难说程少奕现在这个状态是醉了还是没醉。菱乃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继续吃着桌上的东西。程少奕把最后一点酒完了,看着还在吃东西的菱乃说:“宝贝,饱了吗,该回家了。”菱乃其实还想吃的,但他的肚子太小了,装不下那么多了。程少奕帮他把手套脱下来,然后托住他的小屁股,将他平稳抱起来,跨过经纪人和小助理躺在地上的身体,径直走出去。程少奕步子很稳,眼神坚毅,脸色也很正常,一点也不像是了很多酒的样子。程少奕去结了账,并拜托服务员,去帮经纪人他们醒酒,还给了一笔不菲的小费。服务员收下小费,表示很乐意帮忙。之后,程少奕让司机来送他们回家。回到家,门一关,程少奕就倒在玄关了。菱乃还以为他出事了,正准备先哭一哭。谁知道程少奕一下又爬起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菱乃都被他给吓着了,呆呆地仰头望向他:程少奕此刻的脸色十分的严肃正经,比开会的时候,还严肃。接着,程少奕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把袖口松掉的纽扣,给扣紧了,并仔仔细细地捋平之前被菱乃捏皱的领口和领带。菱乃背部仅贴着墙壁,呆看着程少奕,他不知道老公想干什么。整理好后,程少奕目光落在了菱乃身上,表情依旧很严肃。菱乃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程少奕面无表情地看着菱乃说:“已经上课了,你怎么还不进教室。”菱乃贴着墙壁,吸了吸鼻涕,憨傻憨傻地看着他:“”程少奕低头看了眼自己根本没有戴表的手腕,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按理说应该罚你,但今天宽限你一次,跟我进来。”菱乃跟在他后面,走到沙发上,坐下。程少奕让菱乃在这里等他一会。菱乃乖乖坐着等。过了一会,程少奕去二楼杂物间拿了一套黄冈密卷下来。菱乃手里被塞了一支笔,程少奕强迫他赶紧写卷子。菱乃连握笔的方式都不会,他看着眼前这张数学卷子,流下了无知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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