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亦终于打来了电话,就算这是个梦。
聂非非,你压抑了多少天,你痛了多少天,你等了多少天他的电话?
我闭着眼睛开口问他:&ldo;聂亦,你好不好?&rdo;
他没有回答。
这是梦,他当然不会回答。
停了好一会儿,我问出来一直想问他的话,即便已经有答案,却还是想问:&ldo;我们为什么要分开?&rdo;
他依然没有回答。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回答,因为这是我的梦,所以他会说出的话,其实是我想让他说出的话,而关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让他怎样回答。
我听到自己哽咽起来,那哽咽转为啜泣,我将嘴唇抵住话筒:&ldo;我不是你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吗?&rdo;
聂非非,你真没用啊。
那呼吸声却像是突然沉重起来。
我继续问他:&ldo;你怎么就不要我了?&rdo;
我捂着胸口,小声道:&ldo;我觉得很难受。&rdo;
这是梦,聂非非,不用再逞qiáng和掩饰,事qg已经这样了,不会更坏了,你可以说出内心最想说的话,可以示弱,可以丢脸,可以抱怨,可以痛哭。你是不是很想痛哭一场?
我被梦中的潜意识蛊惑,一点一点哭出声来,最后连说话都只能抽噎。
我抓住枕头,只觉得脸颊所触的布料已经全部湿透,无意识地喃喃:&ldo;我觉得特别难受,聂亦,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一点也不坚qiáng,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rdo;
我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电话没有被挂断,也一直没有被回应。
我想,可能是我渴望他倾听我,却没有为他想好那些问题的答案。
醒来时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几点,窗帘遮挡之下室内还保持着夜的暧昧,加湿器在幽暗chuáng灯下滋滋冒着白气,空气中残留了一些若兰糙的气味。开灯去卫生间洗漱,看到镜子里的人颇不像样,头发乱得像一篷枯糙,眼睛肿的像两颗桃。站到淋浴喷头下,被热水冲刷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些实感,想起来最近自己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中,又想起来今天和许书然有约。
在枕头下找到没电的手机,一边找cha座给手机充电一边看了眼chuáng头座机上显示的时间,下午四点,倒是没有睡过头。我坐在chuáng尾,试着打算向点事qg,头却像针扎似的开始疼。那还是暂时什么都别想吧,我给自己做安排,先出门和许书然吃个饭。
也许出趟门会好很多。
两分钟后打开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还有两则许书然的短信。信息难得不再简短,说下飞机就给我打个电话,结果我关机,所以他短信发给我餐厅地址,开机后请我给他回个短信或电话。我边给他回短信边叫了个客房服务,然后打开窗帘,坐在妆台前开始给自己化妆。
五点半时踏出客房门,走到电梯口时想起忘记带手机,又折转回去。将手机从电源上去下来,却突然记起来昨天半夜做的那个梦。起chuáng时我是在枕头下找到我的手机。我从不将手机放到枕头下。
整个人一瞬间恍惚,那是一个梦?或者并不是梦?
手指颤抖地打开通话记录,凝了凝神才敢看向手机屏幕,红字标识的许书然的未接电话下面是一通未显示主叫号码的通话,呼入时间是凌晨三点五十四分,通话时长十四分五十二秒。我回忆这通电话的始末,只记起来一些零碎的片段,那些片段中我一直在哭,而对方全然没有回应。
酒店里暖气十足,我握紧手机,却感觉全身都开始冷起来。我宁愿那是个梦,因那样我还能劝解自己,在那似乎足够漫长的十四分五十二秒里,他没有同我说一句话,是因为我没有为他想好他该说什么样的话,我想让他说什么样的话。
可既然那不是梦,听到我那样的示弱,他却没有半点回应,那代表着什么?
是了,他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已决定我不再是他的良配,何苦再多说话让我怀抱期望,这样拖拖拉拉,并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我不应该示弱的,不应该在他面前哭得那么伤心。
或许他只是打来一个电话,最后同我说一句道别,我却那样失态,几乎像是在死缠烂打。我曾经在心底承诺,给他的一定会是非常好的爱qg。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非常好的爱qg应该是什么样子,但一定不是昨晚我呈现在他面前的那样。
感觉刀子终于开始转起来,能够尽量理智地想一些事q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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