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是否能中考官的意。”相比于朱家对朱浩考科举的反对,朱万泉在这件事上却站在了朱家三房的立场,全力支持。而且他觉得朱浩有实力。朱娘抬头问道:“四叔之前有考校小浩的学问,他通过县试到底有几分把握?”在这件事上,朱娘没多少自信。儿子在王府读书,看似一片坦途,但毕竟进王府不到两年时间,开蒙时间也只有这么长,居然就能去参加科举?那科举的门槛是不是太低了一点?朱万泉摇摇头道:“那日并未正式考校小浩学问,不过他察人于微,见地非凡,显然他的师长在教导读书以及做人方面,都有建树。对了三嫂,一直没问清楚,朱浩的先生到底是哪一位?说是姓陆,可为何此人从未听闻过大名?”之前唐寅进王府当教习时,朱娘曾对朱家说,儿子的启蒙恩师为“陆先生”。作为朝廷派驻安陆的密探,朱家负责调查兴王府的一切秘密,但就是这个“陆先生”,怎么查都不得要领,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堂堂举人,怎么都有点名气,比如说是哪年哪一届中举,乡试多少名,座师为谁,同窗有谁到了举人这层级,各地县志都会有记载,历史将会留下其名讳,有案可查。朱娘听到朱万泉对朱浩老师的称赞,心中多少有些安慰,毕竟她很清楚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南才子唐寅,虽然她一介妇人对于才名什么的没有直观的认识,却也明白,既然人家名气那么大,总归有点真本事吧?这不本家四弟都觉得朱浩的先生有能力,不但教会儿子读书,还教导儿子做人。“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他是王府聘请的当世大贤。”朱娘当然不会出卖唐寅,只能避重就轻回答。朱万泉点头:“若有机会的话,真想拜访一下另外我听说,本州前学正,姓范的名儒,如今就在王府教书,传闻他跟王府中一个孩子打赌,那孩子说要栽培一名童生成为生员,三嫂可知此事?”安陆不是什么大地方,一点小事就传得沸沸扬扬,朱万泉作为读书人,还是生员,经常进城参加文会,当然听说了这件事。朱娘摇头:“从未听闻。”这点她倒是没说谎,本来事情就与她无关,朱浩也不会跟母亲细说与本州前州学学正打赌之事,不然朱娘肯定会觉得儿子目中无人,严加训斥。朱万泉笑了笑,道:“想来可能是王府中地位尊贵之人,不太可能是小浩他有何能力栽培一个已过府试的童生?”本来朱万泉也怀疑传闻中那个孩子是自己的侄子,可朱浩毕竟才九岁,连县试都没过,能跟大儒范以宽打赌?范以宽有多心高气傲,作为州学的学生,朱万泉当然清楚,那等于是他半个先生,在他看来,范以宽跟孩子打赌这件事本来就很荒诞,有可能那孩子就是王府世子,地位才对等。若是跟朱浩打赌除非范以宽疯了。朱万泉这趟来,明显不是为了给孤儿寡母找麻烦。朱家之前出手阻止朱浩参加县试不得,眼下已经考过试了,再要出手也应该等到县试后确定朱浩没有通过,那时才有理由登门来嘲弄朱娘母子不安分守己。“三嫂,若是朱浩回来,有时间让他多与我出门见见本县儒生,对他学业增益多有好处。”朱万泉起身要走,顺带发出邀请。朱娘自然不会同意让朱浩跟朱家长辈出门,免得被朱家人钻空子。但面对朱万泉她可不会拒绝,点头道:“等他回来,会跟他说的。”县试考完的第二天下午。范以宽重新出现在学堂上。此时的范以宽,看
上去更加清高孤傲,进入学舍后,那应该是你所写。”朱浩看到唐寅望过来的促狭眼神,突然明白为何唐寅会跑来旁听。这算是近水楼台吗?我在王府读书,参加县试时,王府教习却是阅卷官,还能分辨出哪篇文章是我的?这说出去,别人一定以为其中有猫腻。可问题是,范以宽不是那种好相与之人,或许他正看出那文章是我写的,然后故意给我评个劣等呢?朱浩道:“范学正,您的话我听不懂,那么多文章,你怎能确定那篇文章一定是我写的?文章这东西,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难道是我在语句方面有与之前文章相似之处,让您察觉有异?”范以宽板着脸道:“那你的文章,到底是如何写的?”这问题非常直接。范以宽发现一篇非常好的文章,认为是朱浩写的,回来后问本人你的文章写成什么样,互相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朱浩摇摇头不予回答。唐寅道:“朱浩,你无须遮掩,眼下范学正已不再参加后续阅卷,昨日他进贡院阅卷前便打定这个主意出来后就不会再回去。”每地县试,因为阅卷找的都是本府或者临近州府的名儒,难免会遇到这些名儒的弟子在本县参加考试的情况,或者本县学生认识他们,得知哪些人将参加阅卷工作,趁机找他们告知自己的文章写成什么样子,行那贿赂之事。所以阅卷官都会在考试当天入场,一直到阅卷结束才出来,中途出来的不会再参与后续阅卷工作,为的是防止里外暗通。朱浩叹道:“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写的什么了。”此话一出,旁边陆松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明摆着朱浩是在糊弄范以宽。范以宽神色不悦:“你一介稚子,却如此多心思,你以为老夫会诚心挑选与你文风相近的考生,故意给差评以刁难你?真是不知所谓“不想说也罢,那篇文章,老夫特别推荐给了邝知州,众阅卷官看过后也都是赞不绝口不出意外的话,发案时会排在前列!若不是你,老夫会很失望1你失望?失望什么?朱浩有些莫名其妙。旁边唐寅笑道:“朱浩,其实范学正很认同你的学问,想提前知道,那篇文章是否是你写的,毕竟从昨天到今天他看了不少优秀文章,能找他过眼的多半是已提前遴选过的。”范以宽脸上有几分得意。朱浩终于明白范以宽为什么说自己只看了一百多份考卷,感情那些水平不行的,根本就没资格让他阅卷。大意意思是说,你只要把你写的文章说出来,我就知道在不在这一百份之列,甚至还知道你的名次如何,等于是让你提前知道自己是否通过县试。诱惑我?让我提前得悉考试信息?我才不上当呢!朱浩并不是觉得自己写的那篇文章有唐突兴王府的地方,而是不想落人口实。就算是县试时他撰写的议礼乐的写得不是很好,或许都没过您的法眼,恐怕会让您失望1朱浩一副我不说你就拿我没办法的态度,让范以宽很是气恼,却又无可奈何。------题外话------月初继续求一波月票,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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