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rdo;秀子还想继续说什么,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顿住。
&ldo;不要说了,你回房间去。&rdo;
秀子的视线有些模糊,&ldo;可是……&rdo;秀子还欲劝阻,身子却使不上力气,倒在了沙发上。
她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视野越来越狭小,在意识回归黑暗之前,她听到母亲说:&ldo;秀子……睡一觉吧。睡醒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do;
于是秀子像个五岁的孩子一样乖乖地睡在她的怀里。
秀子母亲将她抱回了床上,为她仔细掖好被子,轻轻地抚摸着秀子的脸颊。
&ldo;秀子会成为最优秀的人。&rdo;
她这样说着,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继续在沙发上坐着,神态平静中透出一股癫狂。
凌晨两点四十五,烂醉如泥的秀子父亲推开了门。
&ldo;你又偷拿家里的钱去喝酒了。&rdo;秀子母亲注视着他,头脑冷静得不可思议。
秀子父亲迷迷瞪瞪地回应,&ldo;啊……?嗯,那钱、那钱就放在那儿,我就拿了。&rdo;他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笑了,&ldo;那可真是一大笔钱啊。&rdo;
秀子母亲一下子激动起来,&ldo;那是秀子上学的钱!&rdo;她的脑袋有些眩晕,身体发抖。
&ldo;嗯……秀子,秀子。嘿嘿嘿,秀子,秀子是爸爸的宝贝。&rdo;秀子父亲双手向上举着,转起了圈圈,似乎进入了多年之前慈祥的父亲的角色。
&ldo;宝贝?宝贝?!宝贝你还把家里搞成这个样子!&rdo;秀子母亲似哭似笑,她像是突然来了力气,猛地将男人推倒,用力地扇他耳光。
酒精麻痹了男人的大脑和身体,连痛感都感觉不到,他象征性地推了推身上的人,&ldo;别晃悠我脑袋,晕。&rdo;
秀子母亲的眼底满是疯狂,她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照着他额头上砸,&ldo;晕?!我让你晕!&rdo;
玻璃杯四分五裂,于是她抓起一块碎片继续向他脖子扎去,因为太过用力导致碎片扎进掌心,她不管不顾,满脑子都是,&ldo;杀了他!杀了他!&rdo;
身下的男人因为疼痛而颤抖却并未有什么实际的反抗行为,只是嘴里一直小声嘟囔,&ldo;秀子是爸爸的宝贝,秀子是爸爸的宝贝……&rdo;渐渐地,他不再动弹了。
他永远的沉眠在这片血色中。
秀子母亲的眼泪如决堤洪水,她从手里拔出玻璃碎片,手掌几乎被贯穿。她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却把鲜血抹在了脸上。
这是谁的血呢?
她有些迷茫。
然后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向外面走去。
身后是亮如白昼的灯光和刺耳的鸣笛声,然后,她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好轻松,好快乐。
她笑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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