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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那就好，&rdo;梅尔罗斯上校以轻松愉快的语调大声说，&ldo;波洛先生，我们必须让你了解最新动态。&rdo;&ldo;谢谢，&rdo;波洛说，&ldo;我的朋友谢泼德医生已向我透露了一些情况，你们是不是认为那个男管家很可疑?&rdo;&ldo;全是废话，&rdo;拉格伦立刻回答道，&ldo;出了这样的事，那些高级仆人总会感到惊慌失措，他们什么都没干，但他们的举措往往令人怀疑。&rdo;&ldo;那么指纹呢?&rdo;我提示他说。

&ldo;不像是帕克的指纹。&rdo;他微微一笑，然后补充说，&ldo;你和雷蒙德先生的指纹也对不上号，医生。&rdo;&ldo;拉尔夫&iddot;佩顿上尉的指纹呢?&rdo;波洛平静地问道。

对他那一针见血的提问，我暗自钦佩。警督的目光中也流露出钦佩。

&ldo;波洛先生，可以看出你这个人办事雷厉风行，我相信跟你一起工作一定非常愉快。我们一抓到这位年轻人就能取到他的指纹。&rdo;&ldo;我不得不说你弄错了，警督。&rdo;梅尔罗斯上校温和地说，&ldo;我是亲眼看着拉尔夫&iddot;佩顿上尉长大的，他绝不会堕落到杀人的地步。&rdo;&ldo;可能不会。&rdo;警督用平淡的语调说。

&ldo;你们是否找到了指控他的证据?&rdo;我问道。

&ldo;他昨晚九点出去，大约在九点半的时候有人在弗恩利大院落附近见到过他。大家都知道他现在正遇到很严重的经济困难。我已弄到了他的一双鞋‐‐钉有橡胶饰钉的鞋。他有两双这样的鞋，几乎一模一样。我现在就打算去把鞋跟脚印对一下。警务官已经去那里保护脚印，以免人们乱踩。&rdo;&ldo;我们马上就去，&rdo;梅尔罗斯说，&ldo;你和波洛先生陪我们一起去怎么样?&rdo;我们一口答应，然后上了上校的汽车。警督急切地想马上到达脚印的现场。车到门廊时，他请求停车。大约在宅内车道的一半，有一条向右叉开的（弧形）小道，通往露台及艾克罗伊德的书房的窗子。

&ldo;波洛先生，你想和警督一起去，还是愿意去查看一下书房?&rdo;警察局长问道。

波洛选择了后者。帕克为我们打开了门，他的举止谦恭得体。看来已经从前晚的惊恐中恢复过来了。

梅尔罗斯上校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了通往门廊的门，他领着我们来到了书房。

&ldo;波洛先生，这房间里除了尸体被搬走外，其它东西都原封未动，跟昨晚一样。&rdo;&ldo;尸体在哪个位置?&rdo;我把艾克罗伊德的姿势非常精确地描述了一番。扶手椅仍然还在壁炉前。

波洛走了过去，往扶手椅里一坐。

&ldo;你谈到的那个蓝色的信封，你离开时放在什么地方?&rdo;&ldo;艾克罗伊德先生把它放在右手边的小桌子上。&rdo;波洛点了点头。

&ldo;除了这封信外，其它东西是不是都在原处?&rdo;&ldo;我想是的。&rdo;&ldo;梅尔罗斯上校，能不能劳驾你在这张椅子里坐一会儿?谢谢。医生先生，你能不能把剑的精确位置跟我说一下?&rdo;我按他的要求描述了一番，与此同时，这位矮个侦探就站在门廊里察看。

&ldo;从门口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剑柄。你和帕克同时看见的?&rdo;&ldo;是的。&rdo;波洛走到窗子边。

&ldo;你们发现尸体时电灯肯定是开着的，是吗?&rdo;他回过头来问道。

我回答说：&ldo;是的。&rdo;然后走到他身边，他正在仔细地察看窗台上的痕迹。

&ldo;这橡胶饰钉的花纹跟佩顿上尉的鞋是一样的。&rdo;他平静地说。

他又回到了房间中央，目光朝四周扫视了一遍。他那训练有素敏锐的眼睛审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ldo;你是不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谢泼德医生?&rdo;他最后问道。

&ldo;我想是的。&rdo;我回答道，觉得有点诧异。

&ldo;我知道当时壁炉是烧着的。当你们破门而入发现艾克罗伊德死的时候，火怎么样?是不是快熄了?&rdo;我笑了笑，但心中不免有点恼怒。

&ldo;我‐‐我确实回答不出。我没有去注意。可能雷蒙德先生或布伦特少校‐‐&rdo;矮个子侦探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ldo;办事要讲究方法，提问要看对象。我问你这样的问题是我判断上的失误。隔行如隔山。你可以详细地告诉我病人的外表‐‐没有什么能逃过你的眼睛。如果我想知道桌子上文件的情况，我得问雷蒙德先生，他肯定会注意到这一切。要想弄清火的情况，我得去问照看壁炉的人。你允许‐‐&rdo;他迅速走到壁炉边，按响了铃。

过了一两分钟，帕克来了。

&ldo;你摁铃了，先生?&rdo;他犹犹豫豫地问道。

&ldo;进来，帕克，&rdo;梅尔罗斯上校说，&ldo;这位先生想问你一些事。&rdo;帕克恭恭敬敬地转向波洛，认真听他讲。

&ldo;帕克，&rdo;矮个子侦探说，&ldo;当你和谢泼德医生破门而入，发现你的主人已死的时候，壁炉里的火怎么样了?&rdo;帕克毫不迟疑地回答道：&ldo;火很小，先生，差不多快熄了。&rdo;&ldo;啊!&rdo;波洛叫了一声。从这惊叫声中可以听出他似乎有点得意。他接下去又问：&ldo;你向四周看看，帕克。这房间里的东西是否跟平时一样?&rdo;男管家向房间环顾一周，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窗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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