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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银柜?就是拿出凶器的那只柜子。看完银柜我就不再打搅你了。&rdo;我们向客厅走去，但刚走一半的路，警士拦住了上校。他俩低声嘀咕了几句后，上校向我们说了声&ldo;请原谅&rdo;就离开了。我只好自己带波洛去看银柜。我揭开银柜的盖子，然后让它倒下。看过银柜，他推开窗子走入露台，我尾随在后。

这时拉格伦警督正好在房子角拐弯，向我们走来。他的脸上显露出冷酷而又满意的表情。

&ldo;你们原来在这里，波洛先生，&rdo;他说，&ldo;案件快了结了。我也感到很遗憾，一位英俊可爱的年轻人干出一件不光彩的事。&rdo;波洛的脸马上阴沉下来，但他非常平静地说：&ldo;照你这么说，我是帮不了你的忙了?&rdo;&ldo;可能要等到下一次吧，&rdo;警督安慰道，&ldo;虽然在我们这个偏僻宁静的小地方谋杀案并不常见。&rdo;波洛那凝视的目光中流露出赞叹的神色。

&ldo;你办案太神速了，&rdo;他评论道，&ldo;我想冒昧地问一声，你能不能把办案的详细经过跟我说一下?&rdo;&ldo;当然可以，&rdo;警督说，&ldo;首先‐‐要有方法，这就是我常说的‐‐方法!&rdo;&ldo;啊!&rdo;波洛叫了起来，&ldo;这也是我的格言：方法、顺序加灰色的小细胞。&rdo;&ldo;细胞?&rdo;警督疑惑不解地问道。

&ldo;大脑里的小细胞。&rdo;比利时侦探解释道。

&ldo;哦，当然罗，我想我们都得动用脑细胞。&rdo;&ldo;但动用脑细胞的程度不一样，&rdo;波洛低声说道，&ldo;而且脑细胞的质量也不尽相同。接下来就是犯罪心理学知识，每个人都要学一点。&rdo;&ldo;啊!&rdo;警督说，&ldo;你竟然如此热衷于心理分析这类鬼把戏?我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rdo;&ldo;这一点拉格伦太太是不会同意的，我敢这么说。&rdo;波洛边说边向警督鞠了个躬。

警督一征，也回敬了一鞠躬。

&ldo;你不理解我的意思，&rdo;他说着就大笑起来，&ldo;天哪，语言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差异。我正在给你讲我办案的经验，首先是方法。最后看见艾克罗伊德先生还活着的时间是九点三刻，是他的侄女弗洛拉&iddot;艾克罗伊德小姐看见的。这是第一个事实，对吗?&rdo;&ldo;可以这么说。&rdo;&ldo;那么，这个时间就确定下来了。十点半的时候，这位医生说艾克罗伊德先生至少已经死了半个小时。你能肯定吗，医生?&rdo;&ldo;当然可以肯定，&rdo;我说，&ldo;半个小时或更长一点。&rdo;&ldo;很好。那么作案的时间就能精确地定在一刻钟之内。我给家里所有的人列了张表，逐个审查，把他们九点四十五分到十点在什么地方，干了些什么都记了下来，并附上他们的证明人。&rdo;他把一张纸递给了波洛，我在他身后瞥了一眼，上面清楚整齐地写着：布伦特少校‐‐与雷蒙德一起在弹子房（后者证明）。

雷蒙德先生‐‐弹子房（见上条）。

艾克罗伊德太太‐‐九点四十五分看弹子戏比赛。九点五十五上床睡觉（雷蒙德和布伦特看见她上楼）。

艾克罗伊德小姐‐‐从她伯父的房间出来后直接上楼（帕克和女仆埃尔西&iddot;戴尔可以证明）。

仆人：帕克‐‐直接去男管家的食品室（女管家拉塞尔证明），她当时从楼上下来，跟他谈了一会儿。时间是九点四十七分，大约谈了十几分钟）。

拉塞尔小姐‐‐同上。与女仆埃尔西&iddot;戴尔谈话，九点四十五分上楼。

厄休拉&iddot;伯恩（客厅女仆）‐‐九点五十五分前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然后去了仆人厅。

库珀太太（厨师）‐‐在仆人厅。

格拉迪斯&iddot;琼斯（另一个女仆）‐‐在仆人厅。

埃尔西&iddot;戴尔‐‐在楼上的卧室里。拉塞尔小姐和弗洛拉小姐看见她在那里。

玛丽&iddot;思里普（帮厨女工）‐‐在仆人厅。

&ldo;厨师在这里已有七年，客厅女个十八个月，帕克一年多一点，其余都是新来的。他们中间只有帕克有点可疑，其余的人看来都很规矩。&rdo;&ldo;一张非常完整的名单，&rdo;波洛一边说，一边把纸条递给他，&ldo;我可以肯定谋杀并不是帕克干的。&rdo;他非常严肃地补充了一句。

&ldo;我姐姐也不可能跟谋杀案有牵连，&rdo;我插了一句，&ldo;她一直是很规矩的。&rdo;他们好像对我的话一点都不注意。

&ldo;这份调查记录非常有效地排除了家里人作案的可能性，&rdo;警督继续说，&ldo;现在我们来看‐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门房的那个女人‐‐玛丽&iddot;布莱克‐‐昨晚拉窗帘时看见拉尔夫&iddot;佩顿拐进大门朝宅邸走去。&rdo;&ldo;这一点她能肯定吗?&rdo;我严厉地问道。

&ldo;当然可以肯定，她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他很快进了大门，向右拐入小道，这是通往露台的捷径。&rdo;&ldo;那是什么时候?&rdo;波洛问道。他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ldo;精确时间是九点二十五分。&rdo;警督非常严肃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警督又接着说：&ldo;这一切都非常清楚，全部事实都对得起来，无懈可击。九点二十五分佩顿上尉从门房进入，九点半左右雷蒙德先生听见有人在这里向艾克罗伊德先生要钱，但艾克罗伊德先生拒绝了。接下来又发生了些什么呢?佩顿上尉从同一条路离开‐‐从窗子出去，然后沿着露台走着。他又气又恼，慢慢地走到了开着的客厅窗子前。这个时间可推断为九点三刻，弗洛拉&iddot;艾克罗伊德小姐正在给伯父靖晚安。布伦特少校、雷蒙德先生和艾克罗伊德太太都在弹子房。客厅里什么人都没有，于是他便偷偷地溜了进去，从银柜里取出剑，然后又回到了书房的窗子前。他悄悄地爬了进去‐‐就这么回事，细节问题我就不说了。接下来他就悄悄地溜出去逃跑了。他没有胆量再回那个小客栈，而是径直逃往车站，在车站他打电话给‐‐&rdo;&ldo;为什么要打电话呢?&rdo;波洛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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