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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钱就在这里，&rdo;他把一大卷纸币从里面取了出来，&ldo;你们看，一百英镑原封未动。艾克罗伊德先生昨晚更衣进餐的时当着我的面把这些钱放进这只盒子里，以后当然就没有人碰过了。&rdo;哈蒙德先生从他手中接过那卷钱数了起来，他突然抬起头。

&ldo;你说是一百英镑，但这里只有六十英镑。&rdo;雷蒙德傻了眼，直盯着他。

&ldo;不可能。&rdo;他叫了起来，一个箭步窜上去，从哈蒙德手中夺过钱，大声地数了起来。

哈蒙德先生没数错，总数确实是六十英镑。

&ldo;但‐‐我简直无法理解。&rdo;秘书迷惑不角地大声嚷着。

波洛开始发问。

&ldo;昨晚艾克罗伊德先生更衣就餐时，你看着他把钱放进去的吗?你是否能肯定他没有动用过这笔钱?&rdo;&ldo;我可以肯定他没有动用过。他当时还说：&lso;我不想把这一百英镑揣在口袋里去吃饭，鼓囊囊的&rso;。&rdo;&ldo;这一来事情就简单了，&rdo;波洛说，&ldo;要么他昨晚某个时候付出了四十英镑，要么就是被偷了。&rdo;&ldo;这一解释简单明了，&rdo;警督赞同地说，然后转向艾克罗伊德太太，&ldo;昨晚有哪个仆人来过这里?&rdo;&ldo;我想那个铺床的女仆来过。&rdo;&ldo;她是谁?你对她了解吗?&rdo;&ldo;她来这儿的时间并不长，&rdo;艾克罗伊德太太说，&ldo;但她是一个可爱的普通乡村姑娘。&rdo;&ldo;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弄清楚，&rdo;警督说，&ldo;如果不是艾克罗伊德先生本人把钱付出去的话，那对解开谋杀之谜就会提供一定的线索。就你所知，其他的仆人是否可靠?&ldo;&ldo;哦，我想都没问题。&ldo;&ldo;在这之前有没有丢失过东西?&rdo;&ldo;没有。&rdo;&ldo;有没有人要离开这里?&rdo;&ldo;有的，客厅女仆。&rdo;&ldo;什么时候?&rdo;&ldo;她昨天说要离开这里。&rdo;&ldo;向你提出的吗?&rdo;&ldo;不，我跟仆人没有任何关系。拉塞尔小姐处理家中所有的事务。&rdo;警督沉思了片刻，接着他一边点头一边说：&ldo;我想我还是先找拉塞尔小姐谈一次话，然后再去见戴尔姑娘。&rdo;波洛和我陪他来到了女管家的房间，拉塞尔小姐以她惯常的沉着镇静的态度接待了我们。

埃尔西&iddot;戴尔来弗恩利大院已有五个月。她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干活利索，大家对她都很尊重。人人都可证明她绝对不会拿任何不属于她的东西。

&ldo;客厅女仆怎么样呢?&rdo;&ldo;她是一个极优秀的姑娘，非常恬静，看上去像个富豪小姐，工作非常卖力。&rdo;&ldo;那么她为什么要离开呢?&rdo;警督问道。

拉塞尔小姐噘起了嘴。

&ldo;这件事跟我无关。我知道昨天下午艾克罗伊德先生故意找她的差错。打扫书房是她份内的工作，我猜想可能她把书桌上的文件弄乱了，使他非常恼怒。然后她就提出辞职不干了。这是我从她那里听到的，你们最好还是亲自去见她一面。

警督同意了。那个姑娘在午餐桌上侍候过我们，当时我就注意到她了。她个子很高，卷曲的棕色头发紧贴后脑勺，一双目光坚定的灰色眼睛。女管家叫唤了一声，她就进来了，直挺挺地站在我们的桌旁，一双灰色眼睛凝视着我们。

&ldo;你是厄休拉&iddot;伯恩?&rdo;警督问道。

&ldo;是的，先生。&rdo;&ldo;你要离开了，是吗?&rdo;&ldo;是的，先生。&rdo;&ldo;为什么呢?&rdo;&ldo;我把艾克罗伊德先生书桌上的文件搞乱了，他非常生气。我说我还是离开的好，他就叫我尽快地走。&rdo;&ldo;你昨天晚上去过艾克罗伊德先生的卧室吗?是去整理东西还是去做其它什么事?&rdo;&ldo;不，先生，那是埃尔西的事，那地方我是从来不去的。&rdo;&ldo;我必须告诉你，姑娘，艾克罗伊德先生的房间里有一大笔钱不见了。&rdo;这时她被激怒了，满脸涨得通红。

&ldo;钱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如果你认为艾克罗伊德先生辞退我是因为我拿了钱，那你就氏了。&rdo;&ldo;我并没说你拿了钱，姑娘，&rdo;警督说，&ldo;不要发这么大脾气嘛。&rdo;姑娘目光冷冰冰地看着他。

&ldo;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去搜查我的东西。&rdo;她鄙夷地说：&ldo;可你什么也找不到的。&rdo;波洛突然插话问道：&ldo;艾克罗伊德先生把你辞退了‐‐或者说是你自己辞职不干了，这是不是昨天下午的事?&lso;姑娘点了点头。

&ldo;你们的谈话进行了多长时间?&rdo;&ldo;你说是谈话吗?&rdo;&ldo;是的，你和艾克罗伊德先生在书房里的谈话。&rdo;&ldo;我‐‐我不太清楚。&rdo;&ldo;是二十分钟?半个小时?&rdo;&ldo;大概是这么长时间吧。&rdo;&ldo;没超过这个时间?&rdo;&ldo;当然不到半个小时。&rdo;&ldo;谢谢，小姐。&rdo;我好奇地看着波洛。他把桌子上的几件物品扶正，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他的目光炯炯有神。

&ldo;行了。&rdo;警督说。

厄休拉&iddot;伯恩走后，警督转向拉塞尔小姐。

&ldo;她来这里有多长时间了?有关她的人品证明信之类的东西你这里有吗?&rdo;拉塞尔小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走到旁边的那张写字台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用夹子夹起的信件。她选出一封，递给警督。

&ldo;嗯，&rdo;他说，&ldo;看来没什么问题。理查德&iddot;福利奥特太太，家住马比格兰奇。这个女人是谁?&rdo;&ldo;相当好的农村妇女。&rdo;拉塞尔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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