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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ldo;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还不明白?那么我来给你们解释‐‐要想救佩顿上尉，真正的罪犯必须出来认罪。&rdo;他对着所有的人笑了笑。

&ldo;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你们该明白了吧，我没有请拉格伦警督出席这次会议，这是有原因的，我并不想把我所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他‐‐至少今晚不想告诉他。&rdo;他身体向前倾，说话的声音和态度陡然一变，变得咄咄逼人，令人生畏。

&ldo;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知道谋杀艾克罗伊德先生的罪犯现在就在这个房间里。我现在就可以告诉这个谋杀犯，明天拉格伦警督就会知道事实真相。你听明白了吗?&rdo;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气氛十分紧张。就在这时布雷顿老妇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托盘，盘中放着一份电报。波洛撕开了电报。

突然，布伦特那宏亮的嗓音打破了寂静。

&ldo;你说谋杀犯就在我们中间?你知道‐‐是哪一个?&rdo;波洛读完电报后把它揉成一团。

&ldo;我现在‐‐知道了。&rdo;他轻轻地拍了拍揉皱了的纸团。

&ldo;那是什么?&rdo;雷蒙德厉声问道。

&ldo;无线电传来的消息‐‐是从一艘轮船上打来的，这艘船现在正在去美国的途中。&rdo;室内一片寂静，波洛起身向大家鞠了个躬。

&ldo;先生们、女士们，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请记住‐‐早晨拉格伦警督就会知道事实真相。&rdo;第二十五章全部事实波洛向我做了个手势，叫我留下，我遵照他的吩咐留了下来。我走到壁炉旁，一边思考着问题，一边用靴子尖踢了一下壁炉里的圆木。

我被弄得稀里糊涂，对波洛的意图完全无法理解这还是头一遭。我心想，刚才目睹的那幕场景毫无疑问是他故弄玄虚的杰作‐‐按他的说法是在&ldo;演一出喜剧&rdo;，让人看到他是一个既风趣又庄重的人。但尽管如此，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中隐含着真实性。他的措词带有威胁性‐‐但勿庸置疑，他的态度是真诚的。不管怎么说，我认为他的这种做法是完全错了。

当最后一个人出去后，他关上了门，然后来到壁炉旁。

&ldo;好了，我的朋友，&rdo;他平静地说，&ldo;你对这一切是怎么看的?&rdo;&ldo;我不知道该怎么看，&rdo;我非常坦率地说，&ldo;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把事实真相直接告诉拉格伦警督，而在这里把详细情况告知罪犯呢?&rdo;波洛坐了下来，拿出小小的俄罗斯烟盒，默默地抽了一会儿烟。

&ldo;请你动用一下小小的灰色细胞，&rdo;他说，&ldo;我的每一个做法都是有道理的。&rdo;我犹豫了片刻，然后慢吞吞地说：&ldo;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你本人也不知道谁是罪犯，但你肯定罪犯就在今晚开会的这几个人中。因此你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想迫使这个还不太清楚的罪犯出来自首，你是不是这个意思?&rdo;波洛赞同地点了点头。

&ldo;你的想法挺聪明，但没有讲对。&rdo;&ldo;我想你可能是想让他相信你已经知道了，这样他就会主动跳出来亮相‐‐并不一定是认罪。他很可能会设法在天亮行动之前把你干掉，使你永远保持沉默，就像他干掉艾克罗伊德先生那样。&rdo;&ldo;设一个陷阱，并且用我自己做诱饵!rcionai（法语：谢谢，我的朋友），但我还没有那么勇敢。&rdo;&ldo;那么我就无法理解了。你这样做会使罪犯警觉起来，他很可能会逃跑，你这不是在冒风险吗?&rdo;波洛摇了摇头。

&ldo;他逃不掉的。&rdo;他严肃地说，&ldo;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又无法通向自由。&rdo;&ldo;你真的认为谋杀犯就在今晚这些人当中?&rdo;我用怀疑的口气问道。

&ldo;是的，我的朋友。&rdo;&ldo;是哪一个?&rdo;沉默了几分钟后，波洛把烟头丢进了壁炉，开始讲述他的破案经过。他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好像还在思索什么问题。

&ldo;我把我所调查的事实讲给你听，你一步步地跟着我走，最后你自己就会看出，所有的事实都无可辩驳地指向一个人。首先是两个事实和一个小小的&lso;不相符&rso;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个事实是电话。如果拉尔夫&iddot;佩顿确实是谋杀犯的话，那么打电话就变得毫无意义，这种做法是荒唐的。因此我断定拉尔&iddot;佩顿不是谋杀犯。&rdo;&ldo;我知道电话不可能是家中的任何一个人打的，然而我又确信罪犯肯定是在当天晚上在场的人中间。因此我得出一个结论：电话肯定是一个同谋犯打来的。我对这一推论并不十分满意，我只好暂时把它搁一下。&rdo;&ldo;接下来我对打电话的动机做了分析，这一点相当困难。我只能通过对结果的判断来得出打电话的动机。这个结果就是‐‐谋杀案当晚被发现‐‐而不是第二天早晨‐‐如果不是这个电话的话，很可能第二天早晨才会发现。这一点你同意吗?&rdo;&ldo;同意，&rdo;我承认道，&ldo;是的，正如你所说，艾克罗伊德先生已有吩咐，不准任何人去打搅他，很可能那天晚上没有人会进他的书房。&rdo;&ldo;tresbien（法语：很好），事态在发展，是吗?但这件事仍然情况不明。当晚发现谋杀案比第二天早晨发现对罪犯有什么好处呢?我得出的唯一看法就是：罪犯想在谋杀案被发现时确保自己在现场‐‐或者无论如何得在谋杀案被发现后不久自己在现场。现在我们再来看第二个事实‐‐椅子从墙边拖了出来。警督认为这跟案件无重大关系而忽略了，而我却有不同的看法，在我看来这跟破案有重大关系。&rdo;&ldo;在你的手稿中，你画了一张清晰的书房位置图。如果你现在带在身上的话，你就可以看到‐‐被拖出来的椅子的位置，这是帕克指给我看的‐‐它当时是在门和窗子之间的直线上。&rdo;&ldo;遮住窗子!&rdo;我迅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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