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许橙乐睡不着,索性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抱着哈哈的脖子,把头埋在厚实的温暖的狗毛里。
哈哈用下巴蹭了蹭自家主人,抬起一边爪子搭在许橙乐的肩膀上,似在模仿人类的拥抱。
俞景山坐过来,道:&ldo;明天早上我送你过去吧。&rdo;
许橙乐抬起头,眼眶有些湿润,&ldo;来得及么?&rdo;
俞景山看着他仰起的脸庞:&ldo;可以的,我已经跟老蔡打过招呼了。&rdo;
许橙乐吸了吸鼻子,&ldo;好。&rdo;
……
到安然家的时候,程潇来开的门,屋里静悄悄的。
程潇声音压得很低:&ldo;坐吧,安然和她妈哭了一宿,刚刚才睡下一会。&rdo;
俞景山:&ldo;节哀顺变,我得马上走了,还得上班。&rdo;
许橙乐:&ldo;去吧,路上注意安全。&rdo;
俞景山走之前又回头补了一句:&ldo;你什么时候回去,打我电话,我来接你。&rdo;
&ldo;什么味?&rdo;许橙乐刚关上门,回头使劲儿闻了闻:&ldo;是不是厨房煮东西了?&rdo;
&ldo;啊。&rdo;程潇慢半拍的反应过来,&ldo;我煮了粥,看我这记性。&rdo;
许橙乐叹口气,&ldo;哥,你休息一下吧。粥我来煮。&rdo;
&ldo;唉,算了。&rdo;程潇看了眼时间,&ldo;一会殡仪馆的人就来了。&rdo;
&ldo;那你坐沙发上休息会。&rdo;许橙乐把煮糊的粥倒了,又重新煮了一锅。
……
到达殡仪馆,没有想象中的肃穆安静。
人很多。
程潇一行人办完手续,工作人员给了一个牌子,疾步把他们领到一个灵堂外面,一脸麻木:&ldo;排队,等着吧。&rdo;
屋外的椅子坐满了人,他们只能站着。
程潇扶着相框,安然扶着安妈,许橙乐抱着快一岁半的小秋生。
小孩子懵懵懂懂的,抱着许橙乐的脖子,砸吧砸吧嘴,咿咿呀呀。
没过一会,就有工作人员进到里面催促:&ldo;你们快点,时间到了,后面还好多家等着呢。&rdo;
就这样出来一家,进去一家,如此几次之后,才终于轮到了他们。
许橙乐轻轻拍着小秋生的背,看着前方那个黑白照片,回忆着那些过往。
小家伙似终于感知到了什么,哇的一声哭出来。
许橙乐在心里默念:&ldo;安爸,再见了,谢谢你曾经的善意,给了一个少年不曾有过的温暖。&rdo;
第38章集体生活
2024年3月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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