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像是发了疯一般。
这个拐角人几乎没人,眼下就他们两个。
方至今晚喝了很多的酒,满身的酒气。
以前林馥馥听说过有些人酒品不好醉了会发疯,但这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见。可林馥馥也不能确定方至是不是真的醉了。
&ldo;知道吗?林馥馥,我就是想单独和你说会儿话。&rdo;方至道。
林馥馥尽量让自己保持沉着冷静,即便她的声音都在颤抖:&ldo;好,你说,我在听。&rdo;
幸而好好说话方至还有些理智,他突然蹲下身来将林馥馥的手机捡起来,一脸惋惜,&ldo;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rdo;
说着,他将手机递还给林馥馥。
林馥馥是真的不敢接。
她微微颤着身子,想逃,却也不敢,只能硬着头皮,道:&ldo;没事。&rdo;
手机早已经摔坏了,屏幕碎得不成形。
方至见林馥馥不接手机也没有有生气,他把林馥馥的手机拿在手里,微微一笑道:&ldo;你还记得我吧?&rdo;
&ldo;记得。&rdo;林馥馥说。
&ldo;知道我叫什么吗?&rdo;
&ldo;……方至。&rdo;
&ldo;真好,原来你都记得。&rdo;
林馥馥的背脊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她不敢动弹。
&ldo;我坦白跟你说吧,林馥馥,你是我的初恋。&rdo;方至道。
也不知道为何,林馥馥突然有种反胃的冲动,她极力忍着。
&ldo;真是奇怪,这么多年了,我居然每年都会想到你。你可能觉得我是个流氓混混,也可能觉得我不学无术,但是没有关系,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rdo;方至说着自嘲一笑,&ldo;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那么纯洁无瑕,那么可爱。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能想起来你课堂上红着脸回答老师问题的样子……&rdo;
&ldo;你总是喜欢低着头,喜欢捂着嘴笑,也很爱睡觉,每次上英语课你就爱打瞌睡,这些我都知道的。&rdo;
这些回忆对方至来说似乎很美好,他嘴角微微带笑,连带着脸上的暴戾也少了几分。可突然,方至不知道想到什么话锋一转:&ldo;你和谁在一起都好啊,为什么跟莫炀?&rdo;
&ldo;莫炀有什么好的?他这个人其实最虚伪,他还不是和我们一起抽烟?还不是喜欢说脏话?他只不过是学习成绩好了一点,骨子里他也是那种男生,那种你讨厌的男生。&rdo;
方至问:&ldo;这样的莫炀,你还喜欢吗?&rdo;
林馥馥却点点头,&ldo;喜欢。&rdo;
是啊,莫炀也是这样的男生,为什么她就是那么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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